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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婕从凯伦那里了解到这一点之后，
立刻就钻到后排，
小心翼翼抱起昏迷的男友。
得益于这辆领航者suv宽大的后排，冷敬可以伸直了腿躺在女友身上，算是最舒服的姿势。
艾莉婕本来不愿意看到冷敬伤痕累累的样子，但是现在抱在怀里，她的双眼就没有离开过男友的脸。
他的嘴唇紧闭，到处是揪心的血痕和挫伤，皮肤白得像被太阳晒脱色的广告牌，完全看不到曾经活泼生动的笑容。
换做以往的情况，艾莉婕早就哭成了泪人。
但是现在，她害怕自己的泪水落到冷敬脸上，盐分会刺痛他的伤口，硬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憋着不让掉下来。
实在有一两颗掉出眼眶的，她就仰起头，只让泪水顺着自己的脸颊滑到围巾上。
冷敬光着身子在寒风里和沙漏女对峙了很久，身体冰得吓人。
尽管凯伦一上车就打开了暖风，艾莉婕还是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一个冰块，于是把手掌贴在冷敬的脸上，想让这种方法让他更暖和一些。
她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冷敬的心跳，孱弱的震动传递到大腿上，让她的心脏也变得脆弱不堪，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艾莉婕甚至感觉命悬一线的不是男友，而是自己。
她压根没有听到凯伦的话，直到姑姑又喊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
“不，没关系，这样就好。”
艾莉随口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望着冷敬的脸，
就像用目光抓住掉下悬崖的冷敬，
生怕一不留神，他的心跳就会溜走。
凯伦看着后视镜里低着头的侄女，感慨之余也没有再说什么，右脚踩得更深了一些。
在高速路上狂飙二十多分钟后，克兰市密集的建筑已经出现在不远处。
凯伦转动方向盘准备下高速，转弯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里什么时候设的检查站？
她在犯嘀咕的同时，心想这可能只是因为戒严才临时设立的，自己向来是守法公民，应该没什么关系。
凯伦减速行至阻栏杆前，降下车窗。
一个负责检查的州警走了过来，
看了一眼凯伦，
再看一眼后排。
随后，他用冰冷的声音说了一个词：
“驾驶证。”
凯伦总觉得这个警察有些说不上来诡异感，但她救人心切，没有多想，立刻从副驾前的手套箱里拿出驾驶证，递了出去。
州警的眼睛间或一轮，快速浏览一遍后便把驾驶证还给了凯伦。
“你可以过去了。”
“等等，警官，”凯伦急忙叫住他，问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戒严结束了吗？”
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个问题。
如果戒严已经结束，那为什么高速路上的车这么少？
如果戒严没有结束，那为什么警官又会放行自己？
这让她很疑惑。
州警微微转过身子，用侧脸瞥了一眼凯伦。
“戒严已经结束，你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