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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执起合卺酒,鎏金酒杯在烛火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他目光落在年世兰娇艳的面容上,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温柔:“世兰。”声音低沉醇厚,与平日的冷峻判若两人。
年世兰抬眼,正对上他专注的目光。那双眸子此刻盛满柔情,让她心头猛地一跳:“王爷……”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鬓角,将那支缧丝金凤钗轻轻取下,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世兰,今日真美。”
青丝如瀑垂落,胤禛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年家军权在握,年羹尧在西北战功赫赫,这个女子——是他棋盘上最新落下的关键一子。
“府里中馈,明日就交给你。”他突然开口,看着年世兰骤然睁大的眼睛,“本王虽然不能让你成为嫡福晋,但是你在府中的权力和嫡福晋没什么区别。”
年世兰呼吸一滞。她自然知道王府还有位“养病”的嫡福晋,可此刻王爷的话,分明是……
“王爷,妾……”
“本王护着你。”
帐幔垂落……
晨露未散,佛堂内的沉香尚未燃尽。剪秋脚步匆匆地穿过回廊,走进室内,见宜修正从小佛堂出来,素白的衣袂还沾染着未散的檀香。
窗外一株白山茶开得正好,花瓣上还凝着晨露。
宜修走近,伸手轻触花枝,露水便簌簌落下,有几滴溅在她腕间的血玉镯子上,红玉与肌肤交织,透着几分糜艳的诱惑。
朝晖透过窗纱,为她侧脸镀上一层淡金,却衬得她眉目愈发淡了,淡得近乎透明,仿佛随时会化入这晨光里。
“主子,”剪秋压低声音,“王爷将府中的中馈交给年侧福晋了,今早苏培盛亲自带着账本钥匙去的。”她顿了顿,小心观察宜修神色。
剪刀“咔嚓”剪断一截枝头,宜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嗯。”
剪秋愣住:“您……不生气?”
宜修忽然笑了,指尖抚过茶花娇嫩的花瓣:“我为何要生气?”她转头看向剪秋,眼底一片清明。
不过又一个他的棋子罢了,年世兰掌中馈,前世她是嫡福晋时都习惯了,如今更不会在意。
想起胤禛前日来她这里说的话,这人还想用中馈之权让她低头……
“年家军权在握,王爷自然要哄着。”宜修将残花扔进炭盆,看着火舌瞬间吞噬花瓣,“该着急的是宫里那位,之前我掌着权她还能坐得住,这次……可有好戏了。”
年世兰入府半年,胤禛多数时间留在前院,给自己营造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偶尔进后院大多数都是去东跨院,所以营造出了年世兰在后院独宠的局面。
年世兰也是将一颗真心奉上,毕竟气度非凡,手握大权的上位者,所表现出的这种偏爱,很容易打动无知少女的心。
这半年来年世兰也好奇过正院的嫡福晋和西跨院的另一个侧福晋,但是这两个院子这半年来毫无存在感,而且年世兰一心陷入爱情,也不愿和胤禛去讨论别的女人,现在一心装傻,觉得自己是王爷的真爱。
胤禛这么配合年世兰,是希望年家能够完全站在他这边,但是年羹尧仗着自己战功赫赫,对他倨傲不恭,还让他发现这个人蛇鼠两端,居然还想给老八下注。
胤禛很生气,但是宜修一点不配合他,就是不愿意出西院也不愿意见别人,因而在德妃旁敲侧击下,胤禛只能让柔则顺利“病愈”了。
胤禛坐在东跨院的软榻上,眉宇带着一丝愁绪,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却迟迟未饮。
年世兰见他这般情状,很关心沏了一杯新茶,轻轻将茶盏换下他手中早已凉透的旧茶:“王爷可是有烦心事?”
胤禛抬眸看她,眼底竟带着几分脆弱:“世兰……额娘今日又召我入宫了。”
年世兰指尖微顿,她也是听过宫里的德妃跟王爷不亲,而最近病愈恢复请安的嫡福晋可是她的亲侄女,已然猜到几分事情:“是为了……嫡福晋的事?”
“嗯。”胤禛苦笑,伸手将她拉到身旁,“柔则毕竟是母妃的亲侄女,如今她病愈了,手中却无中馈之权,额娘觉得颜面无光……”他语气艰涩,“今日甚至以孝道相逼。”
年世兰不悦,这半年来,她掌家井井有条,还给里面填了好多银子,如今却要因德妃一句话让权,那不是便宜了别人……可看着胤禛疲惫的神色,那些不甘又化作心疼。
“王爷不必为难。”年世兰反握住他的手,扬起一抹明艳的笑容,“明日我便将账册对牌送去正院大半,只留些琐事打理便是。”年世兰决定为胤禛咽下不甘委屈。
胤禛眸光微动:“世兰,你……”
“在妾身心里王爷最重要”年世兰靠进他怀里。
胤禛将她搂紧,下颌抵在她发顶,眸中却一片清明。
只能说现在的年世兰就像一个傻子,一厢情愿的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