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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昭跟着楚序来到研究部大楼，地底四层。
同样是禁闭室，这一层的规格远超常规，每一间都足足八米高，装得下好几头大象。
这确定……是关人的地方吗？
一走进去，沐昭就闻到一股浓烈的二手烟的味道。
她皱起眉来，转头看到楚序也皱着眉——在这么宽敞的空间里，烟味都这么浓烈，足见这人抽了多少。
在他们前方，一个身穿战术服、身形高大、面容粗犷的男人，坐在一张与他的块头对比起来显得很“小巧”的椅子上，
他的身旁烟雾缭绕，脚边全是烟头。
真不要命——这是沐昭的第一反应。
她看过设定集，这个时代的烟和以前的烟，在危害等级上天差地别。
变异后的烟叶尼古丁含量十分超标，制成卷烟燃烧吸入的摄入量，是以前那种普通香烟的十几甚至几十倍。
普通人一天抽一两支已经是上限了，也只有异能者敢这么不要命地一包接一包地抽。
二人走近，许湛钧站起身来，朝楚序行了个军礼。
“首长！你终于来了……”他的声音有一种被烟熏透了的粗糙感，但声调和表情却莫名给人委屈巴巴的感觉。
他主要是没想到，最信任的首长把自己关在了这空无一人的大“牢笼”里，一关就是一整天。
沐昭有点同情地看着他——看开点吧，你家首长连对自己都狠得下心关禁闭的。
楚序无视了他的委屈，问：“感觉怎么样？”
许·死要面子活受罪·湛钧，睁着眼睛说瞎话道：“还行……”
开着精神感知的沐昭，不由翻了个白眼。
楚序没搭理许湛钧的话，反倒看着沐昭又问了一次：“他情况怎么样？”
沐昭指着许湛钧的头顶，假笑着说：“他头顶现在就写着暴走倒计时，10小时22分44秒……”
“啧……”许湛钧发出不满的声音，虎着一张脸威胁沐昭，“你谁啊，注意点，别乱说话。”
他的五官本就有些凶悍，做威胁的表情真有几分吓人。
见楚序很明显地皱了下眉，他才把表情收敛了几分。
但沐昭倒是一点不怵，在她精神感知中，这人的情绪并不是愤怒，相反，还有点蔫巴巴的。
她双手抱胸，说：“我是谁不重要，但我能帮你解决你的问题。”
许湛钧一愣，接着很粗鲁地把沐昭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那个精神系？”
沐昭主动上前一步，伸出手：“我叫沐昭。”
许湛钧又看了一眼楚序，后者没有说话，但眼神里自带一种威慑，他这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
结果沐昭在他快要握上来的瞬间，突然收回了手，转头对楚序说：“你出去吧，这里我来搞定。”
许湛钧还保持着握手的姿势，一脸懵逼且不可置信地看着沐昭，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楚序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回看了两人一眼，而后点点头离开了。
偌大的场馆内，只剩下沐昭和这“头”很暴躁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许湛钧极为不爽地瞪着沐昭。
沐昭继续对他露出假笑：“别介意，走个过场罢了，请坐。”
许湛钧谨慎地看着她，准备坐在椅子上。
“哦，等等。”沐昭忽然制止了他的动作，接着一脚把那把椅子踢到一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