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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里第二天醒来时,她不会记得任何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
对着梳妆镜开始梳洗打扮,除了日渐消瘦的脸蛋,身形外,没有任何变化,但这依旧是她。
茜里收拾打扮了一下,便去了事先和母亲约定好的地点,约定在潮汐湖旁的咖啡厅见面。
茜里早早的就到了咖啡厅,看着窗外的景色,湖边原本的花草树木都光秃秃的,看上去有几分冷清。
坐在这里这里可以一眼看到对面的华盛顿纪念碑,那个地方,曾经和父亲去过一次,大概是更小一些的时候,父亲带着她去四处采风的时候,他告诉她,那个地方是他和华的相遇的地方,当时自己被那个漂亮的亚洲女孩吸引,她美的不可思议,比自己画过的所有的人,景都要美。
可美丽,是需要保养的,是需要呵护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不会不知道,他只是不愿意罢了。
“茜里。”
门被轻轻地推开,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仿佛是一场华丽的交响乐开场。母亲从门口缓缓地走进来,每一步都带着优雅与自信,与那悦耳的铃声相互呼应。
她身着一套精致而干练的套装,展现出她职业女性的风采。长长的头发被精心地盘起,每一根发丝都显得格外精致,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尽管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母亲,但她看起来几乎没有变化。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反而让她越发散发出成熟稳重的魅力。
茜里突然想起伊歌总是亲切地称母亲为“诸星女士”,并常常夸赞妈妈是她的榜样。她不禁感慨,母亲一定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耗费了无数的精力和时间,才成就了如今这位在律师界声名显赫的“诸星华女士”。
“妈妈。”茜里慢慢地站起身,走向母亲。路过服务生时,示意他将自己事先点好的餐点送上来。在寒冷的天气来上一杯热茶或热咖啡能给人带来些许慰藉。
“你似乎变化很大。”诸星华看着自己曾经一手养大的女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上一次她们这样面对面地交谈,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她迫使茜里与赤井秀一分手,随后茜里便去美国深造。自那以后,两人各自忙碌,很少有机会见面,只能通过通讯工具偶尔保持联系。
如今,茜里已经快 27 岁了,即将成为一名母亲。这让诸星华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但更难以相信的是茜里的变化,像是一朵慢慢枯萎的花朵,毫无生机。
茜里微微点头,手指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轻声说道:“是啊,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了。所以,穿着打扮什么的自然也会变得更成熟些,所以看起来变化挺大的吧。”她避重就轻的回复着母亲。
两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当诸星华得知茜里怀孕的那一刻起,她其实是非常生气,第一时间就是想要她把那个孩子打掉,她觉得自己精心培育的女儿受到了伤害,仿佛一件正在雕琢的珍贵艺术品突然出现了裂痕。这种破坏让她难以接受。
但当她的助理一脸兴奋的拿着一份报纸跑进来的时候,告诉她,茜里发表了一篇文章得到了国际奖项,周围的人也开始纷纷向她祝贺,然后说着自己有一个这么完美的女儿实在是太好了,言语间满是夸赞着茜里的优秀。
她坐在最中心的位置听着他们的赞赏,看着手里的报纸,网上搜索也能找到当时的采访,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茜里早就已经长大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已经不再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孩子了。
她们已经快六年不曾见面了。她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茜里,除了偶尔的电话以外,好像没有任何交流,邮箱也只是一些节日祝贺之类的官方话语。她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簿,这本相册簿是她对茜里全部的了解,但仅仅止步于她的21岁。
里面有从报纸上剪裁下来的照片,有她获奖的照片,也有她参加各种学术交流时的照片,就连当时各种对她的赞美的新闻媒体的话语也从报纸上剪裁下来,贴在上面,无论是什么时候看,都会觉得自豪。
光是这些就已经厚到快要拿不动了,更别说之后她的更多的成就了。
她的女儿已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成年人了,她不可以再向以前一样要求她了,但正是因为长大了,所以有些东西,开始变得将就了起来。
茜里最不喜欢的就是“丑陋”,她喜欢打扮自己,每一次杂志或者秀场的最新款总是会第一时间拿到,但她此时此刻却穿着去年款式的大衣,连首饰都没有带。
看着茜里那一张完美继承自己和丈夫容貌的脸蛋,无论是从什么角度看过去是精致到了极点。她的女儿可不应该是这样的状态。
低着头,一副不自信的模样,这不该是她。
诸星华缓缓地从包里取出一封厚厚的信,“你以前每一次不高兴的时候都会去看这个,我把它带过来或许能让你好受一些。”
信封袋已经泛黄了,上面的字迹也已经糊了,看不出来什么,纸张也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但茜里一眼便能看出来。
信封上方那张独特的邮票。这是她曾经的好友海希莉寄给她的信,那时她们一起住在英国,是邻居关系也是笔友,是她的漫长的漆黑夜中唯一的光。
茜里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心中涌起一阵悲伤。海希莉曾是她唯一的好朋友,而这封信则成为了她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
这封信是海希莉在临死前留给她的最后遗书,也是她最后对这个世界说的话。
当时的这封遗书彻底改变了茜里的生活轨迹,它犹如一把钥匙,打开了茜里内心深处隐藏已久的秘密之门。
茜里过去将它视为一本不可以打开的“禁书”。
海希莉的家庭美满,有父母的疼爱,还有爷爷奶奶的爱,外公外婆的爱,有所有人的爱,像一个公主,那个时候的她让茜里特别羡慕。
可某一天海希莉被突然确诊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就在被确诊的那一天,好像所有人一夜之间都不爱她了,所有人都逃避她,她被关在高高的阁楼之上,每日靠着纸飞机和自己传递消息。
那个时候,望着海希莉,茜里第一次有了被厌恶,被嫌弃,被抛弃的实感。
海希莉告诉她,要相信自己的家人,他们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而已,很快就会想明白的,等到家人接受她的那一天,希望茜里也可以鼓足勇气去告诉她的母亲,她真实的感受。
可某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海希莉却死了。
她从高高的阁楼上跳了下来,小小的,瘦弱的身体,蜷缩在草地上,满地的血液,没有一个人崩溃大哭,她的家人只是沉默的让警方,让医生带走她。
海希莉说她自由了,像鸟儿一样,她飞出了牢笼。
一封被折成纸飞机的信,飞进了她房间的阳台,海希莉自由了,可7岁的茜里永远被困在那个高塔上。
海希莉一死,那一栋房子被称之为不祥的地方,那一家人可笑的狼狈的连夜逃离,母亲也是。
可母亲逃离的不是那个房子,逃离的是那些流言蜚语。
海希莉生病的事情绝大部分的吸走了周围邻居对母亲和自己的恶意,可海希莉一死,周围人似乎没有了饭后谈资,又开始攻击母亲和自己,即便是戴着耳机也能感受到周围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和小声议论,只要不去听不去想就好了。
可母亲那个时候濒临崩溃,她唯一的发泄只是在自己的年幼女儿身上,后来实在是忍受不了,不得已搬家去了德国。
新的邻居,新的生活,新的工作环境让母亲似乎又活过来了,慢慢的,茜里的生活也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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