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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尴尬的不能再尴尬的场面,明明有很多话要和对方说,但却又说不出口,奢侈的希望对方可以看懂自己,但不能,那是一扇不可被戳破的纸窗,如轻纱一般的重量,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应该没什么想对自己说的吧,真不甘心,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到彩阳吧,真的就什么也没有要对自己说的?
只有一句干巴巴的辛苦吗?等了一会,对方似乎也没有搭话的意思,完全就是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那我先走了,工作挺忙的。”
“……路上小心。”赤井秀一看着虚掩着的大门,从外面透进来一丝光束,照亮昏暗的屋内,也给原本暖呼呼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寒冷。
这一次,她不敢去赌了,真心话大冒险游戏,还是算了吧。
这次必输无疑的。
茜里回到车上,手握紧方向盘,头抵在上面,“真是的,你到底在期待什么?真是没用啊……好不甘心,赤井秀一你多说一句想我会死是不是?”烦躁的想要做点什么,“那么久没有见了,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啊……那么冷淡吗?”
茜里一个人坐在车里自言自语,似乎想要把心中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但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启动车子往前走。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任性啊,你以为你还是以前吗?
诸星茜里,你该醒一醒了,你怀孕的时候他一次都没有来,哪怕知道是自己的女儿也不来,他就已经忘记你了,你还任性什么。
赤井秀一离了你过得很好,你离了赤井秀一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矫情什么,你又不是没有他就活不成了。
别忘记了,你当初接近他也不过是寻求庇护而已,现在倒是恋爱脑上身了?
努力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但内心的那一团无名的火,不甘心,她不甘心,不甘心到想要大叫声,她不想再维持这种虚假的表面功夫了!都别管了,就这样好了!一起烂掉吧。
茜里很多次都这么自暴自弃的想着,但也只是想着,她不能死,还不能烂,她还没有给彩阳一个美好的生活环境,她不能自暴自弃,这么想着,似乎又有些动力了。
“!”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车子猛然间来了个急刹车,巨大的惯性使得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猛冲而去。
她不过就是在心里面稍稍地想了一下那种极端的念头罢了,又并非当真要去寻死觅活,这上天怎么这么快就迅速地予以回应!难道真应了那句俗语:好的不灵坏的灵吗?
这条道路本来就极为狭窄,两辆车子就这样面对面地僵持着,犹如两头犟牛,谁都不肯退让分毫。茜里心急如焚,她拼命地试图将车往后推动一些,然而,刚刚下过雨的地面湿滑无比,泥泞不堪。再加上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急刹车,导致车子发生了严重的侧滑,后轮竟然死死地卡在了路边,既无法前进半步,也难以倒退回来。
“”
无奈之下,茜里只好硬着头皮下了车。说到底,这场事故终究是因为自己开车时分心所致,不管怎样,先向对方诚恳地道个歉总是应该的吧,至少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不能再雪上加霜了。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另一辆车旁,刚准备开口说道:“抱歉,我——”
可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与车内那人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那究竟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深邃的墨绿色眼眸宛如寒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意,仿佛被一头凶猛的野兽牢牢锁定,让人毛骨悚然,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甚至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挪动半分。他那头银色的长发,则如同皑皑白雪般闪耀夺目,越发衬托出其肌肤的苍白,那张阴冷的面庞毫无表情,满满的都是淡漠之色。
是纯粹的恐惧与害怕吗?似乎并不全然如此。或许在内心深处,还涌动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兴奋之情。
漆黑的枪口对着茜里,“滚远点。”子弹与她的长发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她有些隐隐的兴奋,体内像是要觉醒什么,异常的激动让她大脑一时间放弃了思考,只靠着身体的直觉往前走着。
阵阵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宛如一朵盛开在狂风中的娇艳玫瑰,面对那一把冰冷且散发着死亡气息、直直抵着她额头的伯莱塔手枪,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她的目光至始至终盯着那个男人的那双眼睛,毫无半分惧意。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不会轻易扣动扳机,他舍不得。
男人凝视着面前的茜里,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呵,我还当你早就死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
“难道我活着不好么?”茜里朱唇轻启,吐出的话语轻佻却又带着几分妩媚与张扬。这与她平日里给人的印象简直天差地别,此时的她就好似换了一个灵魂,再也不复从前那般模样。
一身素色,却显得她异常灵动,一个轻挑眉,捂嘴轻笑,都让人遐想连篇。
男人的视线稍稍偏移,瞥了一眼稳稳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沉声道:“vodka ,下车!”
“是……” vodka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尽管心中满是疑惑,尽管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尽管不明白大哥为何会突然下达这样的命令,但他很清楚,在这种时候,乖乖听从指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毕竟,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去赌一赌那把伯莱塔是否会在下一秒钟如同俄罗斯转盘般突然响起,然后一颗子弹“嘭”的一声射穿自己的身体。
毕竟,他向来是这种人,在他身边没有所谓的亲近之人。
vodka下车后,就看到那个女人对着自己一笑,差一点,魂都要被勾走了,还是别看了,幸好带着墨镜,也没有人发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隐约间能够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然而,这并非是那种剑拔弩张、针尖对麦芒式的激烈对峙,亦非你死我活的血腥厮杀场面,反倒更像是一场等待已久、饱含着无数复杂情感的极致重逢。
茜里将自己手中的车钥匙丢给杵在原地,在风中凌乱的护着自己那顶黑帽子的vodka,“开走。”
vodka看了一眼没有发话的大哥,默默的按下车钥匙,然后走过去,将那一辆岌岌可危的车子开走,至于开到哪里去,那就是看他的命了。
命好,说不定能开远点。
茜里手搭在车窗边上,弯着腰凑近,“好久不见啊,阿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