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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娇小的身影正站在天台边, 听见身后的动静之后，她转过身看向他。
这场景与曾经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合了，只不过两人的位置已然对调。
这一次，站在天台边摇摇欲坠的, 不再是太宰治。
“敦君, 过来我这里。”
他向她伸出了手，用她所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命令她。
但是她没有像他所熟悉的那样立刻顺从他的话, 而是看着那只伸向她的手, 弯了弯眼睛，嘴角也一并勾起来。
太宰治听见她缓缓说道：“感觉上一次听到您这样说话, 看见您的脸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果然，梦境和现实是不一样的。”
“……”
“我一直都很思念您, 太宰先生, 对一切都运筹帷幄的您一定也知晓这一点吧，包括我无可救药地爱着‘太宰治’这一点。”
“……当然。”
太宰治这么回答的时候，面色中焦躁的气息减少了许多，但似乎更加阴沉了一些。
中岛敦轻笑了一声，气音却格外沉重地落在太宰治心上。
她的脸色并不比受伤的丈夫好多少，不如说, 她笑着的样子比丈夫苍白而阴沉的脸显得脆弱多了。
“所以我想了一个晚上，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好像，我也不值得您大费周章做这些……”
“那你想出答案了吗？”
听到丈夫有些冷酷的问话，中岛敦无比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白色的睫羽如同高空中翻飞的蝴蝶。
“没有呢……我想不出您这样做的理由。”
“也对, 让你自己一个人想确实太为难你了，反正敦君一直都是这样吧，有了命令就丝毫不落地执行, 如果失去了指导的话就变得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您说的对。”
“但是，为什么我‘命令’你相信我爱你的时候，你却不愿意执行这个命令了呢？”
“……”
“是因为只有这一个命令不是强制的吗？”
他看着站在天台边上那个单薄娇小的身影，目光里夹杂了丝丝冰冷的怒气。
“你回答不上来呢，敦君，是因为‘太宰治是绝对不可能爱上中岛敦’这一个认知无法被你直白地说出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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