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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宁仔细看着那张合照, 忍着删了的冲动，说，“我有一个问题。”
安檬觉得自己投桃报李了, 这会儿心情不错，“说。”
“是不是因为我加了粉丝好友，你不高兴，所以你和其他人拍了张靠这么近的照片，也让我不开心一下？”
安檬敏感地抓到关键词, “你加了粉丝好友？你不是说是经纪人联系的吗？”
沈清宁：“……”
她把这个忘了。
她没有开口，安檬也没有非要她承认。她要给宋容发照片, 自然也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她也挺心虚的，自然不会抓着这点不放，只是有些小心地问：“你……因为这张照片不开心吗？”
其实沈清宁的话里有更多漏洞，比如“靠这么近”，如果安檬指出这点, 就可以指控沈清宁不是不开心而是吃醋。
但她没这么说，而是谨慎地留了回旋的余地。
沈清宁的声音依旧听起来沉静清冷, “如果我说‘是’呢？”
安檬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像是被春雷惊醒的小动物，一下子雀跃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这过分安静的环境，还是因为其他，听得格外清晰。
她握手机的力度大了点, 其实她那句更像是一个试探, 而沈清宁给出的回复同理, 都徘徊在暧昧不明的边界线上，彼此拉锯。
她垂了垂眸，不再发语音, 而是打字，“导演说，你的戏份又推迟了，连带着我也跟着推迟，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开始转移话题了。
她的反应在沈清宁意料之中，但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也开始打字，“过两天吧，最迟后天，我现在在en，等把这边处理好了，就不会再请假了。”
安檬不会问她在处理什么，只是重复了一句，“过两天啊。”
“对，公司的意思是给我准备一个团队，这两天我一直在忙这个。”
安檬笑了，“恭喜！”
明星有团队不仅意味着公司的重视，更意味着这个明星有了在娱乐圈立足的资本，在商务、宣发、统筹等方面都能更游刃有余。
沈清宁叹了口气，“因为之后都是封闭拍摄，团队有些人不会跟过去，所以我必须在这两天建立威信，挺麻烦的。”
安檬愣了一下，没想到沈清宁会和她说这种比较隐私的内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幸好沈清宁又补了一句，“所以我现在要去工作了。”
“好，”安檬回了一个字，打在回复区的文字删删减减，最后变成了另一句话，“那我也去忙了。”
她退出聊天界面，想了想，点进朋友圈，不出意料地看到宋容朋友圈放出了那张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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