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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并不重要，有没有都无所谓，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她放下手机，目光在四周崭新的墙壁上停留片刻，然后对院长笑道：“园里似乎都翻新过一遍了。”
“是啊，办公室这边都翻新了，孩子们住的地方是推翻重建的，像那个小花园，”院长已经六十来岁了，有轻微的阿尔海默症，说话很慢，有时候说一句，停顿好一会儿才想起下句该说什么。
沈清宁也不催她，坐在旁边无声地注视着杯子里升腾的热气，安静等待她想起来。
外面叽叽喳喳的麻雀叫声，让这段时间变得更加缓慢而安静。
院长终于想起来了，“——也是新建的，多亏了叶总，她投了很大一笔钱进来，还给咱们园里打了广告，好多孩子都有家了，叶总是好人。”
沈清宁笑：“是叶总让您给她当说客的吗？”
“她确实是好人，多亏了她，如果她早点发现你是亲生女儿就好了，你也就不用耽误那几年了。”
她指的是，沈清宁毕业后被迫反哺孤儿院的那几年。
院长一直为此愧疚。
沈清宁摇摇头，“孤儿院养我长大，耽误几年也没什么。”
两人继续驴头不对马嘴地聊了几句，有护工进来，于是沈清宁退出去，对等在外面的老师说，“院长已经到了需要护工的程度了吗？”
“是叶总坚持的，她说为了感谢她当初收留你。”老师看她沉默，补充道，“倒不是给叶总说好话，这些都只是事实。可能她是因为感激，可能是为了讨好你，但不管什么原因，结果总是好的。”
“我知道，我以前就很崇敬叶总，现在也是。”
她只是有些不适应这个关系的转变而已。
也没有学习过该怎么和家人相处。
远处的草坪上，有几个孩子在踢球，都是十来岁的模样，笑得很开心。
老师解释，“现在园里几乎都是十来岁的孩子，你也知道的，没人愿意领养这个年龄段的孩子。”
沈清宁被勾起了思绪，弯了弯唇，“我当时到孤儿院的时候，似乎也是十来岁。”
“是十岁整，不过眼神看起来比那些大孩子还懂事，来了自己不吭声地收拾床铺被褥。”
老师陷入回忆，“当时送你来的警察说……”
说什么呢？
说‘这姑娘是主动要求来孤儿院的，说要去离二中近的孤儿院，她成绩很好，说初中想在二中上’
不哭不闹，逻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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