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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白玉堂扬声道:“等一下!”
杜重冷笑:“天生的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玉堂道:“昨夜进来偷袭的十六个人,就是你们所谓的被我挟持的十六个人质,你们难道也不要了?要连他们一起射杀吗?”
彭勇闻言,看了看杜重,那十六人均是杜重手下,自然要看他是什么意思。
杜重道:“这十几个人至今声息皆无,谁知是不是已被你所害。何况我们这样的人,打从进了皇宫那一天起,身家性命就都是皇上的了,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能向私闯宫禁,目无王法的恶人屈服。”言外之意,这些人射杀也无妨,乃是为主尽忠。
白玉堂叹息一声,道:“也罢,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东西,我也是多余一问。我受展昭嘱托,不能伤害他们性命,你们稍待,我放他们出去。”
杜重急道:“不要听他的鬼话,他穷途末路,哪有轻易放出人质的道理,其中一定有诈,赶紧放箭!!”
猛听“嗖”的一声,寒光乍现,一支羽箭已钉在他身后树上,将碗口粗的树干对穿,箭杆仍颤动不休。
白玉堂厉声道:“我想要你性命,易如反掌,还用的着使诈吗?爷爷一言九鼎,现在就放人,他们出去之后,你们想不想射死是你们自己的事。”
他说着将展昭轻轻安置在供桌边的角落里,硬起心肠从他手中拽出自己衣袖,在他耳边道:“你虽然昏睡,凡事不能自主,但我既然将你当做朋友,自然万事以你心愿为重,你既然不愿擅离皇宫,那我便和你一起,咱们来拼上一拼,绝不能任由杜重这小人自说自话,指黑[道白],栽赃你与开封府一窝子。”
他说完,在展昭额上摸了摸,把心一横,拖过一张桌子,将展昭挡在里面。
转身去了左面偏殿,那里面的七八个太监仍在来回摸索。
白玉堂将阵眼镇物移去,这几个人立时如梦初醒,呆了片刻,惊呼着推开窗子纷纷跳出。
白玉堂并不理会他们,径去墙边取了一罐灯油,在殿内香烛纸幡上洒开,掏出火折子一点。
这些祭祀之物本就易燃,又沾了灯油,“呼啦”一下四下蔓延,火苗窜起老高,舔上帘幔,直上屋顶。
围在外面的人,只见祠堂偏殿窗子被推开,从里面连滚带爬翻出几个人来,一个个神色惊惧。
正莫名其妙,便见殿内火光闪动,有反应快的已大叫出声:“不好!祠堂里走水啦!!”
皇宫大内殿宇连绵,最忌讳走水之事,如若发生,必然阖宫震惊。
杜重颜色更变,急道:“快!快!赶紧灭火!!不能让火着起来!快!”
他知道,忠烈祠一旦失火,势必引来局外之人,那自己的一切计划便都化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