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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与陈琳并无深交,包大人与公孙策原本有些奇怪,后来从那总管的言语中明白,原来这位千岁大人是冲着白玉堂的交情来的。
入夜时分,大内总管裴喜奉旨前来,并带来了数名御医,御医们当场诊视,各个摇头叹息,将脉案书写记录,以便回宫交付圣命。
裴喜探看完毕,落泪道:“万岁回宫后,得知展护卫的事,有意圣驾前来,被谏官们阻住,只得派咱家过来。”
他捧出一个八宝檀木匣子道:“这是万岁随身多年的护符,还是万岁小时在南清宫生病时,狄娘娘亲手所制。万岁言道,将此符赐与展护卫,希望他得天眷顾,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包大人忙替展昭跪领谢恩,裴喜又叮咛一番,这才带着御医们回宫交旨去了。
消息一经传扬,那些惯于见风使舵的大臣们纷至沓来,开封府外一时门庭若市。
府中诸人本就因展昭的病情心烦意乱,哪有闲情应付这一干人,几次险些起了冲突,直到岳守成前来,将他们遣散了才算得以清净。
一连五天,展昭一直昏迷不醒,数度病危,又数次被从生死边缘拉回。
白玉堂起初还听从王惟德的安排,由院医们捻针替换,稍作休息,草草吃饭,换件衣服。可是在展昭两次病危后,便不顾众人反对,干脆开始辟谷不食,每日除了给展昭喂药喂水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为他搬运周天,推散药力,对身外一切置若罔闻。
即便如此,展昭的病情还是不见起色。
白玉堂内功耗损,又心急上火,几天功夫,整个人就瘦了一圈,全凭一股强悍之气硬撑。
闵秀秀实在心疼的看不下去,就拿了七星灵参丸给他,叫他含在口中。
白玉堂知道,这药是神农门圣药,配制繁琐不易,展昭这几日每每垂危,都要以它吊命,如何肯要。
闵秀秀道:“傻兄弟,你自己现在就是救命的灵药啊,你这么不吃不喝,要真的把自己熬倒了,那展兄弟不是更没指望了?”
白玉堂这才听话,把药纳入口中。
又这样在死生之间徘徊煎熬着过了两日,这天清晨,天刚露白,白玉堂就觉得今天展昭的经脉与前几天不同,不但能慢慢的自行流转;脉搏心跳也比往日平实有力;灰败多日,瘦到脱相的脸上竟似乎隐隐约约有了光泽。
白玉堂一度以为他已醒转过来,叫了他两声“猫儿”,他一动不动,倒把旁边值夜的张龙、赵虎叫了起来。
两人到床边一看,赵虎就喜道:“展大人莫不是要好了?!”急匆匆去唤在隔壁浅眠的王惟德。
王惟德匆忙披衣起身来看,先诊了脉,又撩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站起身来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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