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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被她说的一阵恶寒，又不好对着妇人女子发作，“腾”的起身欲走。
柳婵翻了个白眼道：“没良心的死耗子，前两天有求于我时，你可不是这个态度？这是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了？”
“你要怎么样快说！别整天烦我。”
“你坐下我告诉你，你要是走了，就永远别想知道了。”
白玉堂在心里将柳青家祖宗问候了一遍，又坐回椅中。
柳婵得意的笑了笑，道：“就知道你为了摆脱我什么都肯答应。”
白玉堂冷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柳婵完全不在意白玉堂的态度，装模作样的思考道：“我就是想不通啊，你从前也不好这口，怎么就跑去笼月轩了呢？而且还招了两个头牌坐陪，结果一晚上只知道闷头喝酒，话也没有一句。我看那两个美人对你这个又帅又有钱的金主倒是很有意思，偷眼瞧了又瞧，真是笑死我了。好容易他两个壮起胆子有些殷勤的调调，你就翻脸走人了。害我在外面白冻了半宿，什么好戏都没看着。”
白玉堂道：“想不通就好，最好你能糊涂一辈子。”
柳婵笑道：“我倒是能糊涂一辈子，你能憋一辈子吗？你心里头有事我能看不出来？说出来听听吗，人家保证不吃醋。”
白玉堂目光一凛，向前倾身道：“你就那么想知道？”
柳婵被他逼视的向后缩了缩，道：“你想说就说，不说就算了，干嘛耍横啊。”
白玉堂坐正身子，道：“其实就算告诉你也无妨……”他顿了顿：“你说的没错，我喜欢上男人了。”
柳婵愣怔了一下，笑脸渐渐凝固。
“你不用这副表情，不相信是吗？别说是你，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你以为我去笼月轩干什么？就是因为我实在想不明白，所以干脆去找个人试试。结果你也看到了，他们都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种。”
“那，那，那你喜欢哪一种？”
白玉堂一边思考，一边在桌上随手勾画，口中道：“起码也要相熟相知，亲如兄弟，日久生情的；再要名望身家配得上我；最后得有一技之长，显名立万儿，不能坠了我在江湖上的名头。”
柳婵品了品，越琢磨越感觉他好像说的是柳青，顿足道：“白玉堂！人家是真心实意关心你，你却打趣我，没正经的死耗子，白眼狼……”
正骂着，脚店店主已经拎了两坛子酒回来。
白玉堂抬手接了，将泥封一并去掉，放到柳婵面前一坛，自己灌了两口，沉声道：“我说没事，你偏要问，我告诉你，你又说我打趣你，你还真难伺候。”
柳婵看样子酒量不差，也不用碗，拎起坛子与他对饮几口，见他心情略好，放下坛子道：“好啦，不闹了，还是说正事吧，上回我跟你提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你可别告诉我上次只顾易容，我说的话你一点都没听进去”。
“你是说合开镖局的事儿？”
“没错，以我们柳家在镖行多年的经营，再加上你们陷空岛在水路上的声望，联起手来绝对是一本万利。”
“我是觉得不错，而且我也正好有个兄弟做过镖行，可以代我打理。只是得容我先跟大哥商议一下，才能答复你。”
柳婵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们陷空岛几位哥哥，其实还不是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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