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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予冥见着这样的她,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金予冥和人交谈完道别后带着石洛,经过食品区的时候轻声地问石洛。
石洛想了想,说:“我自己去拿。”
“一个人可以吗?”
“嗯,没关系的。”石洛暗自鼓足勇气,对金予冥说。
“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
“你要吗?”石洛用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问道。
“不用。你拿自己的就行了。”金予冥顺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她的头。这一下,让石洛脑子发懵地一下红了脸。而金予冥,也为自己的这一行为感到诧异,他见着她那模样,发现自己有些过了,便讪讪地收回手。
石洛飞快转身去了自助区,心跳动得鼓声阵阵,眼睛里暴露了她的慌乱。
等石洛拿好食物,准备去找金予冥的时候,发现他在与人交谈,而那个人,自己并不认识。本着不打扰的选择,她拿着东西找了一个相对比较角落的地方,一个人吃着,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金予冥,看他的背影,看他轻微的动作。渐渐地,那眼神在变得温柔,那是对一个人无条件仰慕以及喜爱的神情。
金予冥与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应酬着,而与他们一块来的丝楠,石洛看到她正在和一位有些秃了顶的中年男子在一块,身边并没有看到之前同行的另一个人。好像叫里天来着,姓里,石洛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姓,当时听到是里外的里,还有些诧异,心里想着原来还有人姓这个的,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了。而丝楠的丝也不容易见到。他们两,还是有些共同之处的。
她这么想着,嘴里咀嚼着食物,眼睛也不停歇地到处观察,转一圈后,眼睛最后看的地方势必是金予冥所在的方向,无意识的,忍不住地想要关注他,等反应过来,又装模作样地瞥向别处,再过一会,视线又会落在他身上,这样反复着,在想看又不敢看之间往返挣扎着。从未谈过恋爱的她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爱情开始的征兆。
慢条斯理吃过东西,不知不觉间好像有点撑,想去找金予冥又有点害怕穿过密集的人群。泄气般,她沿着外围,穿过大半个宴会厅,跟在一位高雅,十分有气质的女士后面来到侧门外面,花园里。
外面同样有宾客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谈论着自己的生活,阔论着自己的研究,只是人没那么多而已。石洛至今不太明白,这是谁举办的,关于什么的宴会,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向别人炫耀自己的成功,还是在谈话间显示自己的高贵?
石洛本着事不关己的原则,避开他们,在这样的地方谈论研究,或者学术,她始终不喜欢,也不习惯,加上自己平平无奇,又没有什么谈资,对话题的融合度,始终显得格格不入。
于是她只好一个人左转右拐来到僻静处,站在一株藤本蔷薇旁,欢喜地观察着叶和花。即使地方这么大,花园的打理却非常用心,每一株植物都长势喜人,修剪得宜,好像它们的位置本就是属于那里,偏一分一毫都显得是种破坏,就像她一样。
走着走着,好像离主屋越来越远了,日落西山后的夜幕,一点也笼罩不到这一块庄园里,周围灯光通明得就像另一个,属于夜晚的太阳。
石洛正享受着一个人的快乐,突然发现左前方,视线里出现了另一个不速之客,他正蹲在灌木丛边,猫着腰,探着身,仔细瞧,手里还拿着一个餐盘,盘子里叠放着不同种类的食物。石洛本打算无视的走过去,在经过时,隐约间听到了猫叫。
难道他在喂猫!?她不太确定地想,耳朵继续支楞着,脚步也跟着放慢了。在走过他身后没几步时,她再次听到了一声虚弱的,无助的“喵呜”声。
石洛被这声音叫住了脚步,面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观察着那个人的举动,确定了他就是在喂猫。只是那猫有些倔强,怎么也不肯吃。她就站在原地,这么一直看着。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因投喂的动作,侧脸时不时会出现在灯光下,从石洛的视角,她判断这还是一位年轻的还未逃脱稚气的大学生。不过,从另一个角度又想,之前见到金主任不也判断错误吗?没准这次也不灵光,事实总是会给她一耳光,让她清楚地知道世界的参差。
石洛投入地看着他努力着全神贯注地喂着猫咪,而她完全没发现自己旁边也来了人,直到他出声,“这是市长的儿子。”
石洛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一跳,压着声音,心悸的“啊~”了一声,她猛地转头去看这个打破岁月静好的发声者,距离近到让她惊慌,为了避开他,石洛一用力,身子向后仰去,脚步也为了平衡,往后退了一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位非常自然地抬手稍稍扶了一下她的腰,以防止她跌倒。等她站稳后,他才放下手,嘴中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我过来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脚步声的。”
石洛稳定了惊吓后的自己,口中率先向对方道了歉:“不好意思,我没听到。”这种不论谁对谁错,石洛都会主动,且本能地先道歉的性格,已经刻进了她骨子里,怎么也改不掉了。
两人的声音,已经打搅到那边专心喂猫的人。他转身回看是谁?没想到刚一筹莫展的脸上突然爬上了笑容。
“臣睿。你怎么来了?”他出声叫道。站起身时,一手端着食物,一手怀抱一只杂色小猫。石洛注意到那只小猫正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出来透会气。”他端着酒杯,散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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