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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纯再次将手里的东西伸出去,展示给余筠看。
“还挺胖。”余筠笑着评价道。
“它还会吐丝,结茧,做衣服。”纯将刚得到的知识转化成自己的,骄傲地告诉余筠听。
“嗯,很不错。”
“我会好好爱护它的。”纯挺着小胸脯说。
“好。”
交谈完,大家笑做一团,气氛十分的融洽且温馨。石洛也不自觉的跟着乐起来。
眼前的画面又一转。场景回到了屋里,宜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陪在床边的只有余筠和纯,另外还有一个看上去有些地位的老头。衣着艳丽程度不亚于宜婆。通过敞开的窗户和门,石洛能看到外面站着不少的人,每个人都神情肃穆地注视着屋内。只几个小孩有些不安分地东瞟西瞟,想要出去玩,属于大人之间的悲伤并没很好的传递给他们,他们只觉得这什事妨碍了他们的玩闹。
宜婆交代了几句话,安静的,永久的沉眠了。几人啜泣着,但声音总传不到逝者的耳朵里。这场葬礼十分的盛大,宜婆被放在祭祀台中央,穿着盛装的人们在上面载歌载舞,祈求着神明对刚去魂灵的照顾,祭品也堆满了这个舞台周围,而或有小孩趁着大人不注意,偷拿几颗鲜甜的水果拽在怀里,飞快地跑走,几人躲在树荫下,一口一口地啃咬完,那吮吸的汁水和咀嚼的声音被盖在繁盛热闹的典礼中,无人在意。
石洛看到这场葬礼中,余筠和已经长大了些的纯,全程没有参与,只被部落的人推挤到了最外围,余筠沉默着,而纯是眼泪鼻涕哗哗流了下来,抱着余筠,时不时将这真情实感的实物蹭到余筠的衣服上,而被蹭的人也不在意。
葬礼维持了七天,人们才散场的各自回了家,祭品被部落的人平分了。余筠和纯再次来到祭祀台时,这里已经曲散人空,这场葬礼给了宜婆体面,同时也带走了部落人对他们的热情。好像以前笑意盈盈的和蔼可亲都在这场盛会中消耗殆尽了。
宜婆的房子腾空了出来,给了那个盛装的老头,余筠和纯无处可去的在离这个部落不远的地方,重新建了个茅草屋。之前种植的地也不能用了,只能自己再开垦,开垦的地方也只能在房子周围,不能再远了,再远,部落的人估计就会来人说了。
其实对于余筠来说,离开这也无所谓,只是,心善的纯不忍心,毕竟在这长大,对部落还是有些感情的。余筠看到这样的纯,嘴里总说,她像她父亲,心太软。
每每说到这句的时候,纯总是会问关于她父母的事,而余筠总是捡着最好的词说给她听,最后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话题结束,直到下次重新提起又说起。不厌不烦。
只是在纯心中,她最最重要的人,估计就是陪伴着她的余筠了。石洛能看出她眼中的敬仰与依赖。
石洛看着他们两人相依为命的度过春夏秋冬,不知不觉中,也已经将自己归入了这个家中的一员。
“下个月盈就是你的16岁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餐桌上,余筠问纯。
“想要你陪着。”纯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的愿望。
“好,还要什么吗?”
纯摇头。
“等下我去地里。”“那我去紫木林里看看有没有新鲜蘑菇。”纯不等余筠说完,立马说道。
“嗯,别去太远,早点回来。”
“知道。”
两人简易的吃罢早餐,各自去了自己的目的地。石洛作为看着纯长大的一份子,当然是跟着她走。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紫木林,这里杂草丛生,需要用砍刀时不时为自己开辟出一条小道,石洛作为一个不存在的虚无,当然不用担心荆棘的划伤,但纯却不同,她虽然穿了厚实的长衣长裤,手却暴露在外面,手背上一道道渗血的伤,让石洛看了有些心疼,忍不住的想要阻止她再往前或是想要为她包扎伤口。
纯一边寻找,采摘蘑菇,一边继续前进,费力地採了满满一篮子时,她才停手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走到半道上时,遇到了部落里同龄人的几个男孩。他们拦住她,推搡她,抢夺她手上挽着的满满一篮子的蘑菇。石洛挡在他们面前,想要阻止他们,可无济于事,她在这里只是一个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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