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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鸣冷笑一声，“装，你再给老子装！今天就算是你老娘上身，也别想让老子放你出去鬼混！”
说完，一副苦大仇深、再也不想见到她的样子，指着门外道：“快滚去背书，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言卿雪不受控制地、麻溜地滚了，一直走到方宜真的院子，这才有了控制身体的自主权。
一回头，却发现卫衍也跟着她回了院子，“卫衍，你怎么也来了？”
卫衍面无表情道：“方鸣让我来监督你背书。”
“方鸣？”言卿雪一愣，“方宜真的父亲，被柳生旻杀了的那个上圻城城主？”
“嗯。”卫衍遣散了院中的仆从，关上了院门，只留下他和言卿雪两人，“我们被幻境坍塌时的碎片砸中，卷进柳生旻的记忆里了。”
言卿雪下意识地想到了昏迷的方宜真，“方姐姐呢，她是不是也被卷进来了？”
“她若是被卷进来，你就不会顶替了她的身份存在于这里了。”
言卿雪这才松了一口气，方宜真没被卷进来就好，他们两人还能想办法出去，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若是被困在这里，怕是很难再出去了。
言卿雪以前玩游戏的时候，更喜欢自己悟道修行，要么就是跟着网络上的教程闯秘境，获得秘境中的法宝，以此提升修为。
她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每次在秘境崩塌之前都会离开，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被卷进幻境碎片里，短暂的震惊之后，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卫衍诚实道：“不知道。”
“不知道？”言卿雪不受控制地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策论》，眼睛睁得滚圆，“你以前没有被卷进环境碎片里吗？”
“没有，”卫衍也不受控制地往她身后一站，“幻境崩塌速度慢，只有笨蛋才会被卷进幻境碎片里。”
他口中的“笨蛋”言卿雪一边磨磨蹭蹭读《策论》，一边在换气的间隙疑惑道，“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也在这里？”
卫·同是笨蛋·衍沉默不语。
方鸣这次看起来是下狠了心，要将方宜真困在城主府里，《策论》厚得像块板砖，足足有几百页之多，十天下来，言卿雪背到昏天黑地也不过才勉强背下了三分之一。
虽是如此，也比以往好上了太多。
方鸣合上书，勉强满意地点点头：“还算用功。”
言卿雪站着，放任自己的嘴巴自动开合：“老爹，那我可以出去玩了吗？”
几天下来，言卿雪发现除了一些特定的场合会失去身体的自主控制权，按照柳生旻记忆中的轨迹走剧情，其他时候她都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比如现在，在得到了方鸣的首肯之后，她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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