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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沈亦君对外心狠手辣,关起家门却是个慈父,子女再调皮他也只是打打手心,惩罚得点到即止。
只是他老来脾气见长愈发暴戾,打手心渐渐不够解气,于是开始在家伙什上添药剂。那药五花八门,有的用来加剧疼痛,有的用来深化伤口,总之就是要强化伤势,让受罚的崽子吃苦头长记性。
再后来,他又规定受罚后不能医治也不能包扎,就那么敞着让伤口自愈,好像创口在一日,就在提醒一日谁才是老子
沈锐儿时调皮没少受罪,后来学聪明了很少再挨罚,眼下忍受这番疼痛,还不是为了那个人。
一想到那个人,沈锐就觉得胸口一阵钝痛,低头一看,胸前却一片完好。
他强行压下盘错的情绪,环顾四周。
屋内结构和陈设提醒他,自己的确是在太子殿,木施上挂的是四爪蟒袍。
这些东西在他掌权时就已经是过去式了。
疑惑之际,一个温热的手掌覆上他的额头,“儿啊,怎么这般恍惚,是不是发烧了?”
一侧目,沈锐就对上萧柔关切的目光。
额上触感真切,手中疼痛真实,母亲关心的情绪他也能感受到,一切都真得不能再真了。
即便是处事不惊如他,此刻眼中也难掩波澜,沈锐看着周遭的一切,心中满叹不可思议。
这逆转乾坤如此荒唐之事,竟成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现在应该是回到了一年前,刚刚当上太子的时候。
奂国还未陷入危机,他和萧柔还有沈亦君的关系还没有恶化,那个人应该也还在他身边。
沈锐推开萧柔的手,起身换起衣裳,“冉玉呢?”
“可算下床了,”萧柔有些责怪地看着他,“他能在哪儿?还不是替你在大明殿挨骂吗?”
“我现在过去。”沈锐将蟒袍一披就要出门。
“急什么?披头散发的。”萧柔一把拉住他往椅子上一按,“身边也不留个服侍的人,哪天冉玉要是不在了,我看你连门都出不了。”
萧柔说着揽起沈锐的头发梳起来,“人家玉儿从小与你一起长大,是你的侍读,又不是你的宫人,他也就是脾气好才会听你使唤,你别太不客气了。”
沈锐默不作声。
他用力攥紧拳头,左手指尖嵌进掌上的肉槽,额角疼得直冒汗。
“你这孩子,”萧柔看着他渗血的手叹了口气,“服软不能换一种方式吗?父子俩狠起来真是一个样。”
幼时沈锐经常会故意加深伤口,在萧柔和沈亦君看来,这是他自领责罚服软的表现。沈亦君总会因此心情大好,有时甚至会暂时搁下对他的处处苛责,转而关心几句。
手掌不比别处,带着伤做什么都不方便,一个不小心就会有二次伤害,伤口拖拖沓沓的总是要很久才能好,要不是每次冉玉悉心照顾……
呸,怎么又是冉玉!
萧柔还在说些什么,可沈锐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只沉着脸擦了擦手上的血。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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