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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国重文轻武,乜空自小被立为太子,除了皇家必学的马术与箭术,所有的时间都被安排用来读书学习,故而不通武艺。
当然,乜国皇室对于太子安危,自然极重视的,特地从众多世家子弟中挑选出武艺最强者随侍太子,此人便是申时了。
高台下,甘霖、宿汐、申时一一与甘练过招。乜空不通武艺,坐在高台上观看。
烈日骄阳下,甘霖手执破风正面迎战,一躲,一击,复又凌空翻了个跟头,又是一躲。突然,甘霖眸中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挥舞着手中的破风,俯身前冲。舞动的破风犹如一个密不透风的盾牌,将甘霖牢牢护在身后。就在甘霖距离甘练越来越近之时,说时迟那时快,“盾牌”突然化为“银蛇”,猛然向前一击,甘练被击中了!
不过,干练毕竟身经百炼,竟凭空一手抓住破风,用力一拉,破风从甘霖手中挣脱出来。
兵器都被抢了去,孰胜孰败,已是十分了然。
比武败了,甘霖非但不恼,反而喜笑颜开,道:“父亲,儿如今可是能伤到您了!”
甘练爽朗一笑,道:“虎父无犬女!但也确有破风的功劳,不可过傲!”
“儿知道,也多谢两位表哥。”甘霖笑靥如花,“父亲且等着,儿总有打败父亲之日!”
乜空看着甘霖,女孩的额头挂着汗珠,几缕头发粘在脸上,衣衫也在比武中早已被汗水浸湿,却笑得灿烂,犹如今日的骄阳,错了分明是朝阳,满载着明媚,满载着希望。
乜空就这么瞧着,看着,不知何时,竟发现自己拿着手帕走到甘霖身旁,听到自己开口说道:“擦一擦吧。”
女孩先是一愣,复而粲然一笑:“多谢!”
“军医呢?军医在哪?快出来!”
甘霖正在擦汗,突然听到军营大门出传来一阵嘈杂声。众人皆扭头看去。
只见一名男子背着一个孕妇朝着军营大门一路狂奔,边跑边焦急的大喊。
“快请军医去我帐中!”甘练率先反应过来,“打开大门,让他进来!”
众人皆上前,引男子入帐。
此时,军医也已手忙脚乱的跑了进去。
“我们先出去,有事军医会叫我们。”甘练道,女子生子,军医便罢了,哪有一群大老爷们在一旁围观的,复又看向那名男子,“你也先出来,莫要打搅了军医。”
那男子却似蔫儿了一般,全然没了方才背妻狂奔的气势。
无奈,甘练索性将他拽出营帐,宽慰道:“有军医在,别担心。”
男子闻言,眼泪唰的落了下来,紧紧的抓住甘练的胳膊,好似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喃喃道:“她流血了,好多好多血,好多好多血”
方才甘练引男子入帐便看到了,心中也是后怕,不由联想起当年自己在外赈灾之时,宿云独自在家,生产之日是否也如此凶险,心下生出愧疚之意,觉得自己愧对妻儿。
此时看着男子,甘练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能反复重复道:“别担心,会没事的。”
女子生育,如入鬼门关!
时间过得很慢,至少男子是这么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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