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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点点头，打算违背自己的良心，恭维着：“您现在也很帅。”
“是吗，不如当初咯。”
风知意以马老师看不见的角度，朝平安做了个口型：你确定？
平安假笑，尴尬点头。
意思是你别当真。
三人聊着来到学校临时搭的摄影教室，一排红色塑料小板凳齐刷刷地摆在幕布前，一个身着红色连衣长裙的女人背对着门口正在调试相机，正是学校的美术教师——孙晴。
“孙老师，我们到了。”马老师的神情怀揣着些许紧张之色，语气中显露出怀春少男特有的腼腆，“校领导和物理组其他老师到了吗？”
平安心想，您不都看到了吗？想搭讪也得想个能显示自己智商的问题。
“没呢，马老师。”孙老师转过身来，干练的妆容，搭配灿烂的笑容，托显出她能干而又不严肃的气质，“我群里通知了，应该快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进来几个教师，有几个平安认识，有几个叫不出名字。
随后，平安和风知意被安排在正校长的一左一右，十几个人在凳子上排排坐，同一个姿势拍了足足十几张照片。
学校正校长姓陆，是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又矮又胖，不知是不是因为管理学校压力太大，人到中年已经快秃顶了。他手捧奖杯，笑得有点猥琐，脸上的肥肉因为笑得太过分而挤压着眼睛，导致眼睛没有展示空间被眯成了一条缝，三层双下巴止不住的颤动。
平安一直觉得他们的陆校长像古装剧里演的那种官场里阿谀奉承、肥头大耳的炮灰大臣，虽然猥琐又不被观众喜欢，但是又缺不了这样的人物去推动剧情的发展。
因为陆校长体型庞大，平安被挤得浑身难受。
集体照拍完之后，孙老师还要给平安和风知意拍个人照。
其他老师就先走了，马老师留下来布置拍摄现场，很是殷勤。
风知意瞧出了苗头，压低声音问他：“马老师是不是对孙老师有意思？”
平安点点头。
马老师对孙老师的“有意思”基本上学校师生都知道，不是个秘密。学校贴吧里还流传着马老师追求孙老师被拒的帖子，据说是上几届的学生开的帖子，说的有鼻子有眼静的，当然历史久远，有待考证。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马老师还是没放弃对孙老师的追求。
“平安，你过来，我先给你拍。”孙老师向平安招招手，示意他过去，“我都给你拍过四五次了，你比较有经验。”然后转头又提醒风知意：“风同学，你别紧张，你看看平安怎么摆姿势的，你等会也跟着这么摆，很简单的，你先学一下。”
风知意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
“哎，对，头抬起来一点，下巴收一下……身体稍微往左边侧一点，对……”
平安熟门熟路地在孙老师的指点下摆出各种姿势，蓝领白色校服，配上深蓝色的校裤，温柔而不失沉稳的笑容，一副乖乖牌学生样。
轮到风知意拍摄的时候，孙老师还在翻阅平安的照片，甚是满意：“平安的气质很好，长得又帅，每次拍出来的照片看起来都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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