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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女巫。
教皇若有所思的看着祭台上的凯瑟琳，他还是觉得凯瑟琳有问题，鉴于凯瑟琳是被笛卢公国证据确凿送来感召的，她被判罚在圣殿服劳役。
路易斯没有和她说过什么话，如果凯瑟琳在大教堂里打杂，他就会在大教堂里弹奏宗教曲目，等没有人的时候，凯瑟琳会偷偷的利用身边能发出响声的东西回应，有时候试音的声音特别大，能让两个人都吓一跳，然后两个人反应过来，又各自偷笑。
这是他们独晓得交流方式，是他们的秘密。
又到了冬天，路易斯又被派去游历布道，临走前的那个晚上，路易斯看见凯瑟琳溜进了大教堂的忏悔室，他有些好奇她会说什么，于是他也进了忏悔室。
隔着雕花的木制小窗，黑暗中他听到了应该熟悉但又陌生的声音。
“光明神，请宽恕我没有祝福即将远行的圣子。”
“我希望他能留在圣殿，圣子是我的一束光，而我的懦弱不足以让我独自面对恐惧，请神原谅我的自私，我想让他只为我一人布道……”
路易斯听着女孩断断续续的念叨，不知不觉的笑了起来。
“神佑世人，你不必害怕。”
女孩被吓到了，她认出了路易斯的声音，慌乱之中她撞到了什么，响了一声，路易斯拉开帘子，着急的走到那一边。
凯瑟琳慢慢站起来，她看着路易斯摊开的手掌，手指张了又合，还是放在了路易斯的手心。
少女微红的指关节在烛火下看起来有些肿，路易斯握住她的指尖把她扶起来。
她垂着头，看起来可怜极了，似乎害怕被看见眼泪，她的睫毛一直在眨动，她小心翼翼的抓住路易斯的袖子的一角。
“您一定要去吗？”
路易斯叹了口气。
一颗水珠滴在他的袖子上，晕成绛红色。
“如果……您回来时，我不在了，您会记得我吗？”
少女对未来惴惴不安，随时有可能逝去，路易斯觉得她很可怜。
“你不用担心，过一段时间，我的朋友会来圣殿学习，如果你有事可以找他帮忙，他叫亚瑟。”
路易斯离开前交给凯瑟琳一把匕首，教她防身。
路易斯中断回忆，两指夹着水晶杯的杯梃，在桌子上挪动，紫红色酒液在杯肚里摇曳。
他亲自给她找了靠山，亲自给了她匕首。
他的好心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他紧赶慢赶的回来，却发现他的好友衣裳不整春光满面的从她的小屋出来；换来了她在他脖子上毫不犹豫的一刀……
他以前不喝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晚上需要一点酒精，来麻痹自己促进睡眠……
似乎动脉处的伤口时隔多年又有了溃烂的迹象，他一把丢掉那把匕首，端起杯子猛灌了下去，葡萄酒似血液一般，从他的嘴角滑落，他用衣袖随意一擦。
“恶毒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