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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贺子祁轻轻的和许蝮打了声招呼。
“嗯…嗨!”许蝮微微害羞的回应贺子祁。
一种说不出来冲动感涌上贺子祁的心头,贺子祁不住地打量着许蝮,一节课的时间,贺子祁一直时不时打量看着许蝮,想和他说话,又找不到话题。
夏蕊嘟着嘴,瞟着贺子祁,心里愤愤然:“看老娘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如看他的多!”忽然间似乎又想到什么天大的事儿,忽然间瞪大了眼睛。
课间时候,一堆人围着许蝮,问着他各种各样的问题,许蝮虽然略带紧张,不过开始慢慢放松下来,开始和大伙们交流着。
“贺子祁,你出来一下!”夏蕊招呼着贺子祁到门外。
“问你个事!”夏蕊忽然认真起来,“你…你觉得许蝮怎么样,或者说什么样的感觉?”夏蕊向贺子祁。
“这个…”贺子祁抓了抓头,“这个也说不上来,就是,就是觉得…好想多看他两眼,就会…就会觉得心里很舒服”。贺子祁老实的和夏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夏蕊惊讶的看着贺子祁,“你…喜欢他?”
“应该…是吧…”对于夏蕊,贺子祁从不掩饰,摸着下巴,含糊回答。
“你…你果然…我就说我追你的时候你没一点反应,那时候我就应该觉得不对劲!”夏蕊在贺子祁面前激动的摆弄。
“我也不知道,但是看到他第一眼,我就觉得,我好喜欢他!”贺子祁毫不掩饰的对夏蕊说。
“我靠…”,夏蕊喊了一声,随后拍着贺子祁的肩膀说:“放心,兄弟帮你!”
随后的日子,许蝮很快的融入了新的班级生活,抛开了初来时的羞涩,有说有笑,和谁都和的来,夏蕊更是经常拉上许蝮和贺子祁一起走,时间长了,三人变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只不过,许蝮很自然的会贴近贺子祁,称呼也从本名慢慢的变成了“子祁哥”,贺子祁很喜欢这个称呼,只是夏蕊,从牵头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吃好多年的狗粮。
后来有一段时间,许蝮忽然不再那么爱笑了,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渐渐的,贺子祁发现,许蝮腿上或者手臂上会有一些淤青,像是被什么打的,但是许蝮都会用衣服遮住,不让伤痕显露出来,每次贺子祁他们去打招呼,许蝮都会吸一口气,然后佯装着开心的和贺子祁他们打招呼,然后一起放学回家,贺子祁很少听到许蝮会提自己的父母,每次快到家时,许蝮都会笑着和他们道别,然后孤独的转身独自回家。
再后来,许蝮脸上的笑容几乎完全没有了,但是,只要夏蕊和贺子祁过来找他,他一定给出最开心的笑脸,贺子祁知道,他一定有什么难过的心事。
贺子祁心里很急,但是每一次问,许蝮都会笑着说没事,会故意找开心的话题来岔开贺子祁的问题,渐渐的贺子祁也不好在问了。
直到高二的某一次假期,贺子祁在街上无意间看到了许蝮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男人叼着烟,打着电话在前面走着,许蝮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弱小而又可怜,贺子祁不放心,一路在后面跟着,直到走到了许蝮经常和他们到别的路口,男人打着电话,忽然停了下来,后面的许蝮没注意,撞了上去,男人的手机差点掉地。
“你想死吗?”男人怒吼一声,许蝮不敢做声,低着头也不敢动,男人越想越气,一巴掌打在许蝮的身上。
“下次再不长眼睛,老子打断你的手!”
前面的男人吼着,后面的许蝮一声不吭,那一巴掌肯定很疼啊,可是许蝮一声也没吭,默默的承受住了,贺子祁看在眼里,心疼的像被狠狠的撕裂,那时候的他还小,没有勇气去和成年人抗衡,只能无助的在一旁看着,眼泪都要留下来了。
那一晚,贺子祁是哭着和夏蕊打的电话。
“我今天看到许蝮了,…看到他和…一个男人走着,他只是…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那男的居然…用力的打了他一巴掌…呜呜呜…他一句话也没说…呜呜呜…他一个人承受了多少那样的痛啊…呜呜呜!”
说完贺子祁哭的越来越大声,在电话里说着自己怎么怎么无能,说自己是个废物,没办法保护许蝮,第一次为了一个男生,哭声嘶力竭,电话那头的夏蕊,也被感染的哭的稀里哗啦的,安慰着贺子祁,让他强大起来,那样才能保护许蝮。
后面经过打听,才知道打许蝮的是他的后爸,初中时,许蝮的父母就离婚了,许蝮跟了妈妈,可是妈妈新找的男人并不喜欢自己,也有家暴的倾向,动不动就打许蝮和他妈妈,许蝮虽然生的弱小,但是内心十分坚强,每一次受伤或者被后爸打骂,从来都不会表露出来,每次和贺子祁见面,许蝮都是笑脸相向,想着这样的许蝮,贺子祁心里很是心疼,默默发誓要一直保护许蝮,之后的每一天,贺子祁都和许蝮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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