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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先住这吧，明天再回去。”
汤玉鸢没有意见，她微笑道谢，然后安静解决掉餐盘里剩下的食物。
吃完晚餐，汤玉鸢和黑尔回房休息。点亮煤油灯，汤玉鸢靠坐在床头，手里捧着刚才杰西卡递给她的童话故事集，说是睡不着可以阅读。
这种年纪，其实应该不会再看这个了吧。
随意翻开一页，汤玉鸢扫向上面的外文字体，仔细浏览。
去森林采蘑菇迷路的红衣服少女遇到狼人族里受伤的半妖少年，将他带回家后心生情愫。
两人克服各种困难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结局半妖少年只是她误吃毒幻蘑菇后的幻象。她始终都在森林，并在不久后中毒死亡。
额，这真的是童话故事吗？更像是寓言故事，警告读者不要乱吃野外食物什么的。
汤玉鸢看到结局，总觉得哪里不对。
“黛西……”
身旁床位传来黑发少年压低声音后的话语，汤玉鸢抬起脑袋，偏头看向对方。
“嗯，怎么了吗黑尔？”
“他们……都是因为我才死的，对不起……”
明白黑尔提及的事是什么，汤玉鸢合上书籍，将它放在床头柜上：“因为他们想这么做，所以这也不是黑尔你的错。”
“你恨我吗？”
听出黑尔语气里的小心翼翼，汤玉鸢躺回床上，仰头凝视天花板，浅笑回答。
“我啊，没有想过这种问题呢。”
“……”
黑发少年转头凝视汤玉鸢的侧脸，没再开口。
那些人是玩家，他们的目标是黑尔。主线任务是阻止灭世者毁灭世界，不一定要解决黑尔，但确实这个办法是最快速的。
汤玉鸢在看到那些人时，就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
而且，光明神，唔，还有黑暗神也是，其实不希望黑尔消失吧。
“晚安，黑尔。”
“……晚安。”
半晌，黑尔开口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