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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十几年的养育情份，既然你如此问了，我也好心肠的告诉你，散魂香只能用散魂香去解，心痒难耐的时候多喂一些，快挨不下去的时候少喂一些，也还是能苟延残喘个三五十年的。”她娇笑道：“但你要是想给你父亲一个痛快的，那你便此刻杀了我，我一死，没人知道散魂香在哪，只要他能熬过十二个时辰，倒也能寿终正寝了。”
“好狠的心计。”哪里是寿终正寝，分明是折磨到死不瞑目。
阿沅看了眼空旷的外院，单她能感觉到的，就有五名暗卫。
柳红娇团扇掩面：“这位姑娘看着是个功夫了得的，棠棠，你何故将她牵扯进这死局？”
多年苦心经营，虞府早就从内腐烂溃败，虞棠知道柳红娇的底气从何而来。
也知道，她的臂膀只有自己，但今日她不是来赌的，是来要债的。
“任何棋局，都有生门，柳姨，你当真以为我还是那个因你故意泄漏几句父亲嫌弃话语便不管不顾偷跑出门的孩童吗？我们都长大了，有些事情小时候做的，现在就不能做了。”
虞棠抚了抚裙摆上的褶皱，这套婢女的服饰意外的贴身。
柳红娇心念一动，蓦然想起那年落跑出门的姑娘第二天，笑意晏晏地对她说“柳姨，我回来了”的模样，有些事情好似就在那个时候脱了轨。
及笄后的姑娘家也有自己的思想了，但她今日不还是冲动的跑来了么。
柳红娇眼神一沉：“来人！”
阿沅即刻拔刀：“谁敢！”
剑拔弩张之下，虞棠不慌不忙从腰间掏出一颗银龙纹的精细珠子。
刚放在手心，就见柳红娇蓦然变色：“等等！”
她推开护卫失态地靠近，几近尖叫般的吼问：“这东西为何在你这？！”
关外的重金悬赏，关外的风靡花魁，果然都是环环相扣的。
虞棠卷起手指，小枚的珠子便消失在了柳红娇眼前。
她在众人收刀的动作里缓缓出声：“姨娘不知道吗？这东西一直都在我手中。”
掷地有声，宛如平地惊雷，柳红娇静滞半响，与虞棠的目光胶着，而后陡然大笑不止，挥挥手屏退旁人，阿沅坚守阵地，却被虞棠扯了扯衣袖，这才眼神不舍的离开。
屋内的动静无人知晓，但算不得安静，时不时的嘶吼窃笑给空气添上了不安的氛围。
好在，半刻钟后虞棠一人的身影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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