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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小院几步路的范围也就那么一颗岁月静好的柿子树,少了一棵那就是一颗不剩了,虞棠有些愕然,一面觉得即便是贼也不会紧着一棵半大柿子树来偷,一面又陡然想起那天夜里阿竹哼哧哼哧扛回来的精盛果树和整筐的果实……不会这么凑巧吧?
凗漠见虞棠做沉思状也没打扰,静默的绕过回廊门巷,少顷便到了虞棠的院子里。
虞棠在瞥见那颗果实累累的柿子树陡然回神,见漼漠神色戏谑,讷讷地道:“那也不一定得是这棵吧。”
“那树顶有两条红丝带,是你我一同系上去的。”凗漠说着仰头去寻,枝叶逐渐发黄的树梢飘着两条轻柔的丝带,其中一条却是蓝色的:“嗯,看来确实不是这一棵,哥哥多虑了。”
虞棠被他逗笑,眉眼弯弯,唇角上扬,斑驳的树影似在她白皙的面上留下一朵朵桃花。
这样的她最是好看。
这句话在心中揣摩了不下万次,凗漠却始终没有勇气将其脱口而出。
反复斟酌,只能看着她的侧颜道:“那日你都听见了吧。”
柿子树下,年少时的儿郎似在嬉戏打闹,夏季成荫,冬季结雪,虞棠不住的想,陪她见过那么多年春秋又立志悬壶济世的人是怀揣着怎么样一副心思与她与虞鸿文谈笑风生的呢。
“哥哥有什么想说的吗?”虞棠没有回头,看着那硕果满枝桠,嘴角默默抿了抿。
漼膜笑得甚是灿目,只那眼角余光中泻出的一丝冷意越显凄凉:“母之过,应当由子来受。”
虞棠明是非,知道这遭罪孽本不该赖在他头上,但弑母之仇犹如悬在空中的一把利刃,被人掩着的时候还好,剑锋对准的位置无人知晓,不知者无畏;一旦被掀开幕布,便发现,那是把双刃的,锋利描着两人,一面对准自己,一面朝着对方。
唇间干涩,人便是这样犹豫的动物,她何其不想说一句“罢了”。
可心思动了又动,脑子百转千回,最后也只是溜出一句:“医馆繁忙,表哥保重。”
没有怨恨激怒,没有打骂责罚,她平静的像是一滩被小石子击中的湖水,短暂的涟漪后便了无声息,漼漠不由怔然,柔黄的光落在身上,像是给她披了一件璀璨的外衣,漼漠无端想起初见魏庭之时被其短暂震慑到的风骨,原是如此契合。
“他是个值得托付的。”自欺欺人远比欺骗他人来的艰难,漼漠很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虞棠转过头来,那日的光似乎被秋叶晃的变了色,他温言笑晏的模样一如既往:“我知道。”
这日过后,以“各自保重”为美好期许做为结尾的两人宛若两条直行线,漼漠依旧会给虞鸿文看诊把脉,却不再让人唤虞棠见客;若是想问魏庭之的伤愈结果,虞棠也会派阿沅或遥鹭去医馆询问,找的总是白蔹。
虞鸿文隐约看出些不对,想开口一问,往往被虞棠的“回家”理论而打发了回去。
阿沅虽然不清楚二人划清界限的原因,但并不阻碍她近日的殷勤备至,这头伺候舒服了虞棠转身便与阿竹悄悄忙活着两人的复合大计,阿竹每回都忍不住感慨,到底夫人就是比王爷好说话多了,他倒是想给两人撮合,奈何……没那个胆子啊。
每回他刚动了点心思,便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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