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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谢岫寒愠怒转头道：“逆徒。”
沈桀愣了一下，眸色不由一暗。
他无数次听过谢岫寒这样说。
起初心底只是针扎般的一阵刺痛，疼着疼着便成了钝刀割肉的钝痛，最后便逐渐麻木不自知。
他也是会痛的啊。
入魔时沈桀硬生生抗了九九八十一道雷劫，直接昏死过去，他的师尊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说：“逆徒。”
魔宫里红帐春宵，沈桀坐在谢岫寒上面，忍受着脆弱之处的痛苦时，他的师尊反手摁住他的脖颈，眼底赤红：“逆徒。”
……
是。谢岫寒喜欢的徒弟永远只有卓鸿远。谢岫寒爱的人永远都只会是那个白月光。
自己算什么？
逆徒？死去之人的替身？
沈桀沉默着看着谢岫寒终于解开了那条衣带，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躺在他身侧。
谢岫寒半晌又转过身来，拿灵力划了一道界限。
沈桀盯着那道“楚河汉界”看了一会儿，许久露出一个笑。
不错，他和谢岫寒，早就该这样泾渭分明。
沈桀盯着他的后脑勺，很快便发现有一缕墨色的头发飘过那道界限，轻轻蹭着自己的唇。
那是谢岫寒的头发。
沈桀微微扭头想要躲开，那缕发丝却不依不饶地凑近他，像是在讨一个吻。
沈桀只得用手捉住，却发现那头发不同与冰冷冷的谢岫寒，反而很是柔软，像是被冰雪洗过的墨色绸缎。
他还没做什么，手腕却被人摁住了。
沈桀惊了一下，谢岫寒早已不知何时转过身，正蹙眉看着自己。
沈桀垂下眼眸，并不做声，只是轻轻挣扎了下。
他目光下移看见谢岫寒那整齐的里衣，心思一动。
沈桀慢慢道：“这么晚了，师尊摁着我的手，是想做什么？”
果不其然，谢岫寒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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