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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桀愣愣地看着他，一瞬间有些结巴：“师尊……我，我就在这里啊。”
可是谢岫寒看不到，也听不到，依然就那样茫然地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无妄渊。
“小桀，我曾经说过的，我要接你回家。”
沈桀看出来谢岫寒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岫寒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寒山剑，将它突然扔在一边。
那剑刃上还残留着沈桀的血，雪白的刃鲜红的血，格外刺眼。
谢岫寒低低地道：“不带它走。它伤了你……”
沈桀心里又是酸楚又是讽刺。
寒山剑刺穿了自己的胸透，可亲手碾碎一颗真心的，难道只是那把无足轻重的剑吗？
他现在是想要殉情吗？
当年白月光为谢岫寒而死，也没见他难过多久。现在不过是作为替代品的自己死了，谢岫寒又怎么可能……
沈桀正想着，谢岫寒却已经动了。
他的速度很快，非常快。沈桀是最清楚的，他的师尊那么强大，自己常常跟不住他。
这一次也是如此。
沈桀眼睁睁地看着谢岫寒从自己跳下去的地方，慢慢地，慢慢地，跳了下去。
像是从容赴死，更像是在履行一个未完成的约定。
他说：“小桀，我要去找你。”
沈桀瞪大了眼睛，瞳孔也跟着那抹人影缩紧。他因为过度的惊愕而发不出一点声音，竟是这样直愣愣地看着谢岫寒随着刚坠落山崖没多久的自己落进悬崖。
他说，他要去找自己。
太荒谬了。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沈桀踉跄着稳住步伐，只觉得心口疼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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