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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鸿远一脸不解地看着柳清清远去的背影：“柳师姐……”见柳清清没有半分要停下来解释的意思，他又把头转向了沈桀。
沈桀一点也不想和他解释到底是何不可挽回之事。如果真一五一十告知了卓鸿远，只恐怕他正直的大师兄会大惊失色、痛心疾首。
沈桀装作没看见卓鸿远那探究的眼神，抬脚便进了房门。
屋里弥漫着与寻常不同的清苦气息，沈桀抽了抽鼻子，辨认出这是自己刚才喂谢岫寒服下的药丸香气。他放轻脚步，想看看谢岫寒醒了没有。
“小桀。”
沈桀猛地回头，看见谢岫寒正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
沈桀惊道：“师尊，您怎么起来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医术虽然算不上精明，但方才把脉时就已经察觉到谢岫寒身体的虚弱。眼前的人空有一身高强灵力，内里却像是被什么掏空了一般。
到底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谢岫寒变成今天这样？
谢岫寒却摇了摇头：“我还没那么虚弱。”
虽然谢岫寒这么说，但沈桀还是上前一把搀住了谢岫寒，将人带到床边，不由分说让谢岫寒坐下。
谢岫寒无奈地看着他：“已经没事了。”
沈桀张嘴想说什么，谢岫寒看着他，手掌一翻便显示出一面水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结界如今完好无恙，想必那只魔是早年就潜入修真界的奸细。”
沈桀愣了一下，然后才道：“我并不是想问这个。”
谢岫寒静静地看着他。
沈桀道：“我只是想知道，师尊为何会受了这般严重的内伤？”
谢岫寒看了他一眼：“谁告诉你我受了内伤？”
沈桀低下头，并不言语。
谢岫寒道：“这不是内伤。”
沈桀抬头，困惑地看着谢岫寒。
谢岫寒看着沈桀的表情，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确实不是内伤造成的亏损，而是死气造成的侵蚀。
但他并不想解释给沈桀听，因为沈桀肯定还会追问死气又是何处来，道心通明的自己又怎么会被死气入侵。
在沈桀心里，自己是他的师尊，是应当心怀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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