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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远已经看到他们了，沈思年见林曙光一动不动的样子，拉着他的衣袖，几乎是拽到林志远面前：“林爷爷好。”
林志远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最后定格在沈思年脸上，语气不轻不重：“听说，你和他在一起了？”
虽然没点明“他”是谁，但沈思年知道，林志远指的是林曙光。
从以前她就有些好奇林曙光和林志远的关系，为什么这对爷孙，看起来关系如此淡漠。
她正准备回答，一旁的林曙光淡漠开口："你不用知道。”
沈思年捏了捏他的掌心，让他不要这么说话。
林志远这次倒没有生气，只对林曙光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你的终身大事，我必须知道，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你好好想想。”
然后林志远拍了拍轮椅，侧头说道：“妙妙，推我回去吧。”
余妙妙低着头，不发一言，推着林志远往回走。
轮椅两侧边缘，是滴滴落下的血迹，余妙妙推着轮椅的手，指甲已经深深折断。
她的眼底，是滔天的愤怒，又是无尽的悲凉。
林曙光看着两人走远，眼神里带着打量，更多的是疑惑。
感觉到有人碰了碰他，是沈思年，他回过神，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上车后，沈思年一直用手抠着指甲，目光放空，也不说话。
一只修长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她抓住这只手，握在手里，内心转了几道，思量着该如何开口。
她看着林曙光，眼神澄澈，小心地说着：“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林曙光见她这副模样，觉得有趣的可爱，不由伸手敲了敲她额头。
沈思年尽量让自己的表述委婉：“就是从我的角度来看，你好像和林爷爷，关系有些问题，这是为什么呀？”
沈思年能感觉到握在手心的那只手一震，而林曙光本来蕴含笑意的眼神，在自己问出这句话后，黯淡了下来。
脸上露出一丝沈思年从来没见过的难过神色，整个人仿佛都没有了神采。
她心里一痛，赶紧开口，摆摆手，安慰他：“你不想说就不说，没事的。”
林曙光按住她的手，摇摇头，语气有些惆怅：“没关系，只是这个故事太长，等有时间的时候，再慢慢和你说。”
沈思年微微向他靠近，伸出手，挽住他胳膊闭上眼睛靠在他肩膀上。
“林老爷子看起来身体不太好，你没发现这段时间我们在家，他都很少打太极了吗？而且几乎每天都坐在轮椅上，我觉得这很不正常，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多关心关心老人家。”
林曙光拍拍她的头：“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