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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喝的是白的，和记年那小打小闹的啤酒不一样，云山月铁了心要和老板大醉一回。话说出来，他琢磨得找个机会灌记年一回，不知道平日里不讲话的人喝醉了是个什么模样，还挺好奇的。
大白里混着一股咖啡味，又混着一股麻辣味，云山月和老板泪眼婆娑两眼相望，大有舞台一摆就能唱一首“爱我别走”的节奏了。窗外又开始下雪了，两个人将醉未醉，配合着外头荒凉的雪景，话题也打开了。
“大白天不上班来找我买醉，没失恋，那是吵架了？”老板一副过来人的态度，夹着颗花生米往嘴里丢。
云山月摇摇头配合上那双因为辣而红扑扑的脸，别提多惨了。
老板拎了起酒杯，其实就是咖啡杯，上面那两个大字依旧霸占着云山月的视线。他朝着云山月抖了抖杯子，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云山月觉得这人要是结婚了，多年后可能就是自己的爹，这欠揍样还挺像。
不过老板显然没打算要这个儿子，“叫声哥，哥替你出谋划策。”
“哥。”云山月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这是他在云雾灰里遇见的第二个人，但这人用几分钟的故事成功让云山月觉得他比自己惨多了。不管云山月在云雾灰里待了多久，他的孤独是没有理由的，他不用日复一日的在过着无趣生活的同时心里还要念念不忘一个永远不在的人，他在明白自己和记年注定分开的时候，就知道这种想念是充满疼痛的。
而这种疼痛和屁股开花是不一样的，这种痛甚至很温柔，你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碎成了玻璃块，又清楚的感受它跳动的时候拉扯着旁边的血肉。胃疼的时候捂着喝些热水是可以缓解的，心痛的时候呢。
云山月拿着酒杯和他碰了碰，“哥，其实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你说。”老板喝了酒很有架势。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这对一个成长中的巨婴来说比课本知识还要难懂。
老板放下筷子，往椅背上一靠，“你出轨了吗？”
云山月，“”
“怎么可能。”云山月翻了个白眼，这白眼还是和记年学的。
“那你问这个干什么？”老板眯着眼看他，狐疑的很。
“人与人最基本的信任呢？”
老板还是不动，“我和出轨男可没信任能讲。”
云山月抽了抽嘴角，这种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咽的感觉十分不美好。于是机智的他编了个自己都听不下去的话，“我们馆里最近来了几对小年轻，就是小孩。我问他们，知道叫什么喜欢吗，小小年纪还谈恋爱。结果他们反驳我，问我知道吗，我就傻了。”
老板显然很吃这套，他坐起来却答非所问，“你喜欢的人现在在干吗？”
“上班呢。”
“在哪？”
“市郊售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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