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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山月没有说话，又看了十几分钟后，才说，“要下山吗？”
记年搂着云山月带他走了一圈，指着面前这块地说，“我当时看着自己倒在这里的，手上还是新买的手机呢，就砸地上了，没心疼死我。”
“阿一呢？”云山月问。
“阿一？”记年说，“我又翻了个白眼，这个白眼是给阿一的，你记得。阿一那会儿正和妹子自拍呢，没空理我。”
“一个女生和你们两个男生出来爬山吗？”云山月问。
“第四次白眼。”记年的语气有那么点不友好，“有什么问题吗？哪国法律不允许吗？”
记年挺不喜欢那种不尊重女生的男生的，这个年代男女平等，别说一个女生和两个男生出去玩了，和二十个都没事。
“你别激动。”云山月拍拍他的肩膀，“我才不是那种人，只是觉得从安全系数考虑，如果一个女生和你们俩男生出来爬山还挺不安全的，不管天多亮都要留个心眼是不是。”
记年拿着手机灯光照着云山月的脖子，这样能看见他的表情，还挺真诚。他这才放缓了态度，“不是一个是两个。”
“两个什么？”云山月问。
“第五次白眼。”记年说，“两个女生。”
这才轮到云山月激动了，“你们俩男的和俩女的出去玩！难怪你一直不说喜欢我，你是不是心有所属，就准备撩完我就跑！”
“第六次白眼。”记年不耐烦的说，“你就说你是不是有病。”
就着记年这句话，云山月加上调料想了想，自己应该确实有病。他这句话问的，差不多就是把记年理解为男女通吃的渣渣。而那个渣渣在一个多小时前和他在车上这样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那样。自己不是应该，是就是有病。
“记年阿。”云山月换了个姿势，抱着记年。
“撒开，还有不会讲话就闭嘴，下山吃饭，我饿了。”记年冷酷无情的说。
这种态度，让云山月完全没琢磨出来记年生没生气，只好站到记年边上搂着他的腰准备下山。
记年“啧”了一声，“肩膀。”
于是云山月把手挪到了肩膀上，毫无人权可言，记大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记年也没真生气，他知道云山月这人就这毛病，讲话开起玩笑来就没完没了，也没个度。这么安静的下山吧，万一让人瞎琢磨又和昨天一样，他完全相信这人有神烦开挂模式。
记年清了清嗓子说，“阿一这人挺花心的，换女朋友的速度和换衣服也差不了多少。但是他谈恋爱的时候也人家都是真的好，分了之后那些女孩子也挺愿意和他做朋友的。我是没看明白，我也不想管，只是像那次一样爬山，怕女生无聊，找我凑凑数，结果拍照还是三个组。”记年顿了顿很不甘心的说，“不然我的新手机也不会碎！”
“阿？”云山月没反应过来。
“嗯，就是这样。”记年有点尴尬的说，和人解释这种事算是他人生讨厌的几件事情里的其中一件了，烦。
“那”云山月有点犹豫，“你谈过恋爱吗？”
记年笑了，“没有，我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