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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年瞪了他一眼，“你要找死就直说。”
云山月摆摆手，“你说，你说。”
“上班两三年了，也冬天放假几天。”记年说，“在这里放假休息到处溜达，不用上班不用动脑子，这种养老级的生活过的真的挺舒服的。”
云山月看着记年没讲话。
记年笑了笑补充说，“当然，因为有你，你让我一个人在这养老，我还是没那么想不开的。”
“你最近嘴很甜阿，记年。”云山月十分欣慰记年如此开窍的行为。
记年点点头，“都是为你睡你，所以你要乖乖躺好。”
云山月，“”
蛋炒饭味道挺好的，云山月的厨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咸淡可口。葱花加鸡蛋加火腿肠加胡萝卜这样的组合还是挺亮眼的，基本能给上个八分，还有两分得睡了再加。
吃完饭两人也没有出门，窝在客厅里看了一下午电视。说是看电视，两人谁都没有认真看，就是听着个背景乐聊聊天发发呆。
记年枕在云山月腿上抱着枕头还睡了一觉，“这种设定下，我们是不是可以买个手机玩玩？”
“怎么，睡都没睡就已经厌倦我了吗？”云山月玩着记年的头发说。
记年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人，睡睡睡，现在就睡，来来来。”记年说着就要起来拉人。
云山月把他摁回去，“不是说还要养猫吗？”
“嗯？”记年挪了个舒服的位置，“我也说不好阿，怕万一我们明天就走了呢，后天就走了呢，这只猫怎么办。”
云山月摸了摸记年的脸颊，沉默了半天说，“和它告个别，再养着就别有这个负担了。要是我们出去了再回来，那也不养了，养过一只就够了。”
“你是突然开窍了吗？”记年把云山月的手从脸上抓下来玩。
“我没有开窍。”云山月淡淡的说，“我讨厌这里，但因为你也喜欢上了这里。”
记年坐起来，手臂横在沙发背上脑袋枕在上面，没什么感情的说，“云山月看着我。”
云山月看着他。
记年才像一只猫，他懒洋洋的靠着，面无表情的靠着，他是那只谁都没等的猫。他说，“你不打算和我告个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