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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杨晓翔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白板上是过少的有用信息,脑子里是尚未清晰的前后关联,杨晓翔只觉得压力倍增。但无论多难他一定要要还死者一个公道。一边想着一边端起桌旁的水杯,连着猛灌了几口隔了夜的冷水再反复呼吸吐纳,逐渐平复了心情无论如何都要尽快破案,这样的反社会人格既然尝到了甜头只会爆发的越来越平繁,多拖一分就可能多一名受害者。杨晓翔深呼吸了几次盯着屏幕看了几分钟就听到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了“咕咕咕”的响声,昨天晚上那点汤水早就消化完了,从办公室的座机打给了食堂叫他们送些饭菜上来。
趁等饭的空挡又给自己冲杯咖啡缓神。拿到饭刚准备继续,门就被暴力推开了,南风拿着盒饭就进来了,直接搬个凳子就在他旁边坐下了,坐好后拿下巴指指屏幕示意他开始。杨晓翔扶额但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惹不起呢。视频开始,短暂的黑屏之后张磊帅气的脸庞出现在屏幕上,但是神色中带着一丝焦虑一丝惶恐。
“我是张磊接下来我会把摄像头挂在我身上,全程记录。”杨晓翔皱眉他这是为什么?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是要证明什么吗?视频继续播放着,画面里播放到透过倒车镜的影像,正好看到摄像头的确在他胸前。然后一路上他没再出过镜也一直保持沉默。不过他下车后特意拿手机自拍证明摄像头还在他身上,口罩带好才收起手机。在小区里晃悠了两圈才找到b座。“为啥不问人呢?一开始就走错了。”杨晓翔突然打趣道。“他是明星,问路被认出来就麻烦了。”
“可是这么晃悠不是被认出来的风险更大吗?”“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明星,自然更明白怎么处理。”杨晓翔狐疑地按了暂停扭过头看着南风,只觉得这家伙很不对劲啊,竟然为一个陌生人说了这么多话。杨晓翔眼神一转“兄弟,你不会是他粉丝吧?”咳咳咳~南风赶快拿起他的咖啡灌了两口。脸上出现了不一样的红晕。看着发小的这一套动作杨晓翔心里的小人连连拍手叫好,呵,还真叫小爷猜对了。这家伙从小每次被自己拆穿都是这个样子。
杨晓翔怕南风会一时气急再跟自己打一架赶忙见好就收,哼着小调继续看视频。这边南风摸摸袖子里的手术刀,气的牙根痒痒,考虑要不要把这个家伙就地解刨,看看杨晓翔已经继续一本正经的工作只得作罢。
视频里他坐电梯上到27楼后漫无目的的遛了几圈。正在杨晓翔与南风对他的行为一头雾水时,突然传来乐曲声吓了他俩一跳,杨晓翔感觉耳熟,仔细听才想起是早上听到的那个铃声。视频里终于有了声音,他走到走廊尽头接电话,开了扩音,把手机凑近摄像头。电话里是变声器的声音,只有短短的两句话等着别走和别害怕。电话就挂断了,视频又回归了安静。杨晓翔赶忙抽出一张白纸又将视频倒回铃声响起的时候将视频右上角显示的时间记录下来。这时候视频再度出现声音,是不太清晰的讲话声,但可以确定的是声音的来源是女人与小孩,他躲进了楼梯间,画面开始了漫长的重复。杨晓翔又一次倒回去暂停记下他进入楼梯间的时间。那个用变声器打电话的人是谁?张磊又为什么这么听话,这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张磊的自导自演?看过这一段27层的经历着三个疑问随即的涌了上来,杨晓翔觉得自己很困惑。
“我感觉他在害怕。”“他平时拍戏吗?”“嗯,他是影帝…”“南风,你觉得这一切是真的吗?”“他是好人!”南风握着拳头坚定的说,冷酷的大法医这时候像个孩子,努力维护自己珍爱的人。杨晓翔深吸一口气拍拍南风“我们说了也不算不能让主观判断影响自己,要证据说了才算。”说罢,把记录下来的时间点发给鼠标,让鼠标着重查。伸个懒腰才发现下午三点多了。“南风,现在法医基本完事了赶紧回家去洗个澡歇一会儿吧。”“你呢?”“我在办公室打个盹眯一会儿就行,一会儿起来再继续看看,顺便等大家消息。”一边说着一边就起身准备把单人床架起来,却突然感受到有一股力量拎着他朝反方向过去,果不其然的是南风拽着他在往外走。“哎哎哎,你干嘛呀,你松手~”“脏死了,回去洗洗。”还好办公室除了鼠标都被杨晓翔派出去了,鼠标忍着笑低头偷瞄,每次看到头儿被南风管的无何奈何不能反抗就觉得太好玩了。
两个人坐在车里,杨晓翔连上蓝牙,又开始放那首神秘的钢琴曲。“还听?”杨晓翔点了点头一遍音乐结束突然又开口问到“困吗?洗漱完陪我见个人吧。”南风没说话,代表答应了。两个人回南风公寓洗漱,说是公寓大小够一个小型复式了。
杨晓翔在窗前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哪吒,唉~不是”“没关系,你继续叫我哪吒吧。”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子的声音。“嗯,好。我案子里涉及到钢琴,我想请你帮忙。”“好啊,”“那一会儿放学了你们学校门口见。”对面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个老地方呀。”杨晓翔一瞬间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接“哈哈哈,不逗你了,我在门口等你。”说电话就被挂断了。
这边杨晓翔刚松了气就听南风在背后冷冷的说“抛弃人家又跑去找人家帮忙,脸真大。”杨晓翔回手就一拳,南风轻巧的躲开了。杨晓翔把自己扔进沙发头闷在抱枕里嘟囔道:“我也不想麻烦人家,可是这曲子鼠标都查不到,只能…再说我没有抛弃她,我们和平分手的…”杨晓翔越说声音越小。
洗漱完毕换了衣服,杨晓翔发现南风换了睡衣,还没等他问就被南风扔了出去,临关门的时候南风幽幽的来了一句“拿出点情商对待人家。”杨晓翔只得一个人赶往凯华大学,杨晓翔找好停车位下车的时候就见哪吒已经等在那里了。当哪吒上车后发现只有他自己,整个人也多了份明媚,眼神里立刻多了一份喜悦。
杨晓翔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别来无恙啊,姑娘一听直接乐出声儿了,“也有你不会化解的尴尬呀~”姑娘捂嘴乐。杨晓翔挠挠头“实话实说见你还是有点心虚。”姑娘听完笑的更加明显“你就算让我在车里帮完你下车走人啊?”“啊?不是不是。”说着便发动车子离开。
“你现在的案子和钢琴有关?”
“可以这么说吧”杨晓翔组织了一下语言捡能听的告诉她“案发现场一直播放一首钢琴曲,鼠标在网上查不到。但是这个曲子很重要。”
“所以如果网上查的到你就不会来找我了对吗?”
“那样我可以不用这么不好的事情来见你。”
副驾驶的哪吒不禁感慨自己的这个前男友总能恰到好处的讲一些漂亮的很讨女生喜欢的话,叫你再没有一点责备他的意思,从当初相爱热恋到现在已经一拍两散。“我们这是去哪啊?”哪吒看看窗外的风景疑惑道“我家?”“嗯,你有钢琴而且正好送你回去,你想吃什么点外卖叫回去吃吧,我请。”哪吒愣了一下,拿起杨晓翔的手机准备不客气的大吃一顿,突然电话响了,很好听的曲子,可是以哪吒对杨晓翔的了解他是不会自己去给自己设置什么铃声的。杨晓翔一愣,拿过手机,扫了一眼屏幕,磊磊。杨晓翔一头黑线。“喂,我在开车,一会给你回电话。”“开车放公放啊,车里有人不方便?是姑娘?”一瞬间杨晓翔觉得这位一定在车里做了手脚。“等会打给你。”为了安全杨晓翔没多说什么果断挂电话。“你新女朋友啊?”“啊?什么啊?男人。”
到了哪吒家楼下杨晓翔先让哪吒下车,自己去停车顺便给张磊回电话,杨晓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啦,下意识不想让张磊知道自己和前女友在一起。
“喂?”“你找我什么事啊?”“自由啦?”“嗯…不是你有事说事。”电话那头的人收起嬉笑,有一点紧张的问他:“视频你看了吗?”“嗯,没看完呢,不过有很多疑点要和你证实一下。”“你相信吗?”杨晓翔一顿,闭上眼睛认真的说:“我想要相信你,但是我必须相信证据,只要你说的是实话,证据会证明给我看的。”“真的吗?”为何他的声音听起来又一次颤抖。“真的你也要相信我…”停顿了一下加了一句“相信法律。”
张磊微微叹口气,收起所有不经意不自觉流露的情绪魅惑又有点挑逗的说:“那小警察我期待我们下次见面。”说完没等杨晓翔回复就把电话挂。杨晓翔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衣服下车朝哪吒走去。吃完饭,杨晓翔把曲子放给哪吒听,哪吒皱眉,她不熟悉的钢琴曲很少见,尤其这么优秀的。“你歇一会儿,我去把谱子抠出来再看看。”,等两个小时哪吒终于把谱子弄出来,来到客厅才发现杨晓翔靠着沙发睡着了,这个男人一办案子就不要命。哪吒把他扶的躺下给他放了枕头盖了毯子。就继续去查曲子了。
杨晓翔睡醒已经是转天清早了,抬手看了看客厅的时钟才知道自己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看道书房隐约亮着光却没有声响。轻手轻脚地推门走过去就看到小丫头坐在地上靠着书架即便睡了怀里也还抱着一本很厚很厚的册子。杨晓翔拿了毯子正想给她盖上却惊醒了小丫头。哪吒揉揉眼睛“你醒啦?”“嗯,你既然醒了就回床上睡觉吧。”“没事,你等我清醒一下。”哪吒两只小手揉揉眼睛,努力清醒,哪吒拽着杨晓翔的胳膊坐起来,甩甩头。“你睡的时候我找到这段音乐的铺子出处了。”把怀里的册子递给杨晓翔,然后把脸凑过来,伸手翻册子,距离近到鼻息都已经打在杨晓翔的脸上了,但是哪吒似乎没注意到,拉着杨晓翔胳膊“你看,你看这首,谱子的前半段和我刚才扣得你那首一模一样,后半段失传了,不知道是那个人知道完整的曲子还是他自己补写的。”
“这个曲子是?”“这是一个中世纪欧洲黑巫师不被承认的很小很小的一个分支,虽然他们流传下来的曲子都非常好听,但如果意志不坚定听多了容易出现幻觉,所以虽然流传下来了,却都不完整。据说是这个巫师团的最后一位巫师良心发现又舍不得让曲子失传,就把每一首曲子都分开两部分保存,只有其中一部分流传了下来。”“这个黑巫师团叫什么?”“没有名字,附近的人民称他们为邪恶的黑雾。所以后面研究历史的也就称他们为黑雾了。”
杨晓翔激动的抱了一下哪吒,然后在哪吒还愣神的时候拍了一下残谱拿着哪吒写的谱子就跑了。哪吒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
“喂?鼠标我知道神秘钢琴曲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