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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在心里却一直犹豫着,毕竟他还是不敢就这样毫无保留的相信这个人。突然杨晓翔电话响了,是佟乐来的电话。杨晓翔接起电话有些烦躁的问:“什么事?”“头儿,李局和韩局要主持会议,你赶快回来准备一下吧。”“什么时候开?”“三个小时之后准时,上面说了不管能不能并案,你都要把理由和证据准备好。”“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回头却发现小狐狸正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赶忙换了更柔和的语调安慰着说道“我要回去开会了,是你找人来陪你还是我把你送到哪去?”张磊没回话苦笑的看着他。如果真的是凶手,普通人根本不顶用,这个屋子也不安全。从刚才的电话就能看的出来这屋子绝对有监控不然怎么会自己刚进门对方就知道了。“团子~你说你会保护我。”杨晓翔顿了一下,一个大男人一定要这个语调说话吗,虽然还挺好听。或许是张磊的调子太撩人了,杨晓翔直接把张磊拉起来“你跟着我就不怕了。”给了他一个很认真且很温暖的笑容。或许笑是最容易被“传染”的吧,张磊见着离自己仅有一臂远的人也随之笑了起来。
杨晓翔带着张磊开自己的车回到警局。到了局里直接把人带到自己办公室。
“这里是警察局安全,偷偷告诉你我办公室的玻璃防弹!”语气有点顽皮但表情却是格外的真诚谨慎,张磊直接被他逗乐了。杨晓翔暗暗心想这么好看的笑容就该多笑一笑。“那我不需要去审讯室吗?”“你要想去当然也可以体验一下。”杨晓翔拉过一把椅子和张磊面对面坐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然后杨晓翔以一个有些懒散的姿势翘着腿语气好像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但眼神却逐渐犀利。开口之后又叫自己靠着椅背带着点俯视的角度一副我洗耳恭听的样子。
只是张磊还没有开口,门突然被打开。“翔子,我有新发现…”南风边说边往里看。看到张磊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了,一瞬间脸上有了红晕人也有些恍惚。这个样子的表情张磊见太多了一看就是粉丝。但是他很少有机会近距离接触男粉,很好奇。杨晓翔觉得丢人,站起身把南风推出去。拿手在南风眼前晃晃“哎哎,回神啦。什么发现。”南风回过神没好气到的说:“你怎么不告诉我磊…张磊在你办公室。”“祖宗我错了,下次我拿张纸贴门上,上面写:南风!张磊在我办公室请自重!”“滚!!!”边吼边一拳挥过来,杨晓翔轻松接住“说正事!”。
南风也立刻收起玩闹,拿出专业态度解释道“我把赵娜娜尸体上所有的伤都分析完了,包括□□,我现在可以确定赵娜娜生前没有性行为。”“好样的!”“还有今天死者身上有一个奇怪的伤口,我暂时没搞明白,想叫你再去看一眼,看看你会不会有想法。”“上午解刨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对,上午被腐肉和血迹覆盖了,你走了以后查完赵娜娜,我和承山怕有遗漏又复检了一遍发现的。”“行,我先跟你过去,尸体等不了。”
杨晓翔利落的转身回屋。张磊看他回来抬头看他,“你休息一会,玩会儿手机,我去解剖室不能带你,这里安全。不过我电脑属于机密你不能动,乖乖等我回来。”“好”张磊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杨晓翔靠着很乖地坐着的小狐狸突然心情也好了几分,赶忙出门。杨晓翔边和南风去法医室边挠头,杨晓翔越想自己刚才的话语神情越恶心,人家别以为自己是变态吧。不行回头要注意一下…不对还是要解释一下。南风看着这个男人一路上沉默不语却一会懊恼一会担忧一会认真,不由得担忧脑子不会真的坏了吧。突然恶趣味的想刨开看看。
解剖室一如既往的阴冷。南风带上手套翻开尸体左边的腋下,注意到有一个够不成外伤但皮下淤血的圆形伤口,再翻右侧同样存在。一时间杨晓翔也没有想到这是怎么造成的。两个人对着尸体研究分析了一会儿,没什么进展。杨晓翔看看表时间不早了就准备先回去准备开会“先这样吧,你继续查着,我查案的时候会留意的,如果想到什么我们再沟通。”南风点点头。
回到办公室推开门就看到小狐狸靠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小狐狸皱着眉头,表情很严肃,不知道是冷还是怕双手紧紧抱着自己。没有了平时的高贵冷漠的气场倒是有一点楚楚可怜,这张脸是真的太好看了。杨晓翔犹豫了半天拉下百叶窗,给他披上衣服就退出了办公室。门轻轻的关上了,张磊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轻声嘟囔着团子啊团子,你是个可以相信的好团子对吗?
退出办公室杨晓翔就听到鼠标找他,他快走几步在鼠标旁边坐下。“发现什么了”鼠标打开两张视频截图,但是都很模糊。“这是我已经处理过的画面但是张磊用的gopro焦距不够,这已经是极限了。”杨晓翔仔细查看图像上的身影,等着鼠标的下文,“我真的已经快把玲珑小区案发时候的视频监控都背下来了,这个身影消失的方向只能是去往b座但是我真的没有印象这个时间段b座的监控视频里有人影,所以我仔细对比了一遍的确没有出现在b座所以的监控视频里,可是这个方面除了b座没有其他去处了。我怕出错又找图侦复检了一遍,确定这个身影只出现在张磊的gopro画面里,而且一闪而过,看不清面部特征。”鼠标介绍完情况等着杨晓翔的指示。“图侦现在没案子?”“嗯,这两天都没什么工作。”“真是难得,你配合佟乐把小区里可能拍到那个身影的摄像头的视频都调回来查一遍,让图侦帮你仔细筛查。”鼠标听完苦笑道:“得,刚歇一天多又被我拉下水了。”杨晓翔一乐“你告诉图侦的兄弟等破案了我请客。”鼠标一听请客,两眼放光,连声答道:“得令那~~”。
杨晓翔笑着摇摇头继续问道:“今天的监控查了吗?”“只有正门的监控,没有太大意义,除了发现里面那位。”鼠标说着朝队长办公室努努嘴。杨晓翔心里也还在打鼓这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狐狸,真的可信吗?“鼠标有和玲珑小区地库的黑影相似的人吗?”“监控里?还是那位。”杨晓翔抬手要打,鼠标赶快补充道:“可是按照那个身影的本事,这个破小区想不被发现的进去太容易了。”这两个案子可用的信息太少了。信息零零碎碎地拼凑到现在也还是缺一条把所有事情串在一起的线。会是他吗?那个电话里的人真的会是凶手吗?
“鼠标张磊的资料你查了吧,调出来我看看。”“没有啥有用的他的背景很神秘。”说完吧资料调到大屏幕上,张磊,男,华夏国t市人现居住地m市25岁身高188身份演员孤儿被姐姐收养,15岁姐姐重病被姐夫送往a国治疗休养,从此再也没回过国。22的时候他姐夫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郭谦宣布退出娱乐圈前往a国定居照料妻子,出国后再没有入境记录。“他姐的资料呢?他是在哪被收养的?”“他姐的生平超级简单,张慧45岁t市人21岁与郭谦结婚,25岁的时候收养了张磊,但是收养手续却是2011年补办的。其他资料电脑里没有。”“她结婚之前的生平呢?”“一片空白。”“给张慧户籍所在地的民警打电话,叫他们协助我们调查。还有给当时为她们办收养手续的人电话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啊?头儿,你不打算和上级递个申请吗?张磊的影响力真的巨大,这样直接查闹不好,不好收场啊。”“我们是查案,什么好不好收场,不用你担心,查你的,出事我担着。”鼠标叹口气,自家队长拧起来,真的劝不动啊。
“查什么我告诉你?而且没关系随便查,我本人同意的。”杨晓翔一瞬间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刚才的气势全无“你睡醒了也不能偷听人说话呀。”“是你自己慷慨激昂的没听见我开门走过来好吗。”“狡诈的狐狸你都听见啥了?”“团子啊反正我就听见你慷慨激昂的让手下查我姐。”“这不是案子需要吗。”一旁的鼠标听得目瞪口呆,心里不仅嘀咕这个人还是自己的队长吗?别是被什么附身了吧,怎么感觉乖乖巧巧的,而且叫他团子他都不反抗吗?“头儿,你是被附身了吗?我上网查查解决之法?”说完鼠标就后悔了,自己永远嘴比脑子快,完蛋了。果然杨晓翔一个爆炒栗子,鼠标感觉自己都要眼冒金星了。张磊被逗笑了,鼠标发现大明星笑起来好好看。杨晓翔挡住鼠标的视线“收起的花痴脸,还想再来一下是吧。”鼠标赶快转过身,嘴里嘟囔着同性是欣赏。张磊真很喜欢他们相处的氛围。“唉,团子,我姐的事你还是自己查吧,我知道的可能没你多。”说完就又扭身往回走。“不许叫我团子。”“好的团子!”说完办公室的门就关上了。“这只臭狐狸!”但是杨晓翔拍拍鼠标低声说:“把我办公室的电脑监控起来,让你查的继续查,多求证。”鼠标楞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了。“放心吧!”
这边刚与鼠标交代好,就叫佟乐大呼小叫地跑了进来,“头儿,头儿你去看看吧,赵娜娜的爸妈在接待室打起来了。”杨晓翔扶额,这都什么事啊。赶快随着佟乐往接待室走。
还没到接待室就听见哭闹咒骂声。深吸一口气,快走几步进了接待室。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女警小姑娘坐在地上眼泪不住的流,他板着脸走过去把人扶起来,小姑娘抬头的时候杨晓翔看到了姑娘脸上的红印,瞬间黑了脸沉声问道:“谁打的?”小姑娘指指那边还在对骂的两个人“都动手了。“你两打的她?”杨晓翔的板着脸声音不怒自威。另一头的俩人吓了一跳停止互骂,见是个小伙子又立马横了起来。“凭什么说我们打人啊?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打人了。”那女的一副泼妇嘴脸“就是,警察也不能污蔑人”男的跟着附和。“没事,我们不需要自己的眼睛看,这里是警察局,到处都是监控,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会被录得清清楚楚,而且警员胸前戴着执法仪,也都记录下来了,我们不冤枉也不纵容,如果是她污蔑我们也一定会严肃处理。”两个人一听瞬间卸了气但是还嘴硬。“打到又怎么了,我们不是故意的。”“她身上只要穿着警服你们就算袭警。要拘留罚款的。虎子取执法仪。”“哎哎哎,不至于的我俩也是太伤心所以没控制好情绪,对不起啊小姑娘。”
杨晓翔心里不禁冷笑,这样的父母也难问出有用的东西。嘱咐小姑娘去疗伤又让佟乐把执法仪归档。最后再安排虎子来询问死者家属并叮嘱开会前问完问完直接送走。要是不配合就先立案调查袭警的事,等他们想说了再问他们女儿的事。杨晓翔知道这种人都是吃硬不吃软,只敢欺负老实人,你比他横,他就老实了。所以全程板着脸,但是一言一行都完全符合规章制度,就算他们要举报也挑不出错来。最主要的是这种家长是真的不可能了解自己孩子的生活,不抱什么有突破口的希望。但是程序还是要遵守的,而且不能放弃任何可能性。杨晓翔安排妥当就转身离开了。
傍晚六点会议准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