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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落白打开窗户,背对着simon冷冷地说:“你忘了一件事——这里是中国。”
simon耸耸肩,看着商落白的背影,满不在乎地说:“sowhat?justweed你不说,没人会发现的。”
屋内已经大亮,商落白转过脸,看清了在氤氲烟雾后,那张陶醉的脸。他收起怒意,假装轻松地问:“你从哪里弄到的?从加拿大带来的?”
simon听他这么问,以为他来了兴趣,他兴奋地坐起来,摇着头,连说了几个“no”后,蓝色的大眼睛里闪动着蛊惑:“怎么可能,我没那么、傻,会被海关抓的。是我朋友给的,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帮你弄一点儿。”他说着捻动手指,作出一个数钱的动作,笑着压低声音说,“theyhaveevenbetterifyouwant”(只要你要,他们还有更好的。)
商落白刚想说什么,卫生间里突然有水声响起。他回头看去,才发现卫生间的灯是亮着的。
视线扫过,他看到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摆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沙发上也放着一只浅黄色女士手包。茶几上有两个空啤酒瓶,还有几包敞开的零食。刚刚他进门后光想着开窗,注意力又全部被simon吸引,这些竟完全没有察觉。
一阵沉默。
很快,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留着齐肩中长发,化着淡妆的年轻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显然已经听到了外面两人的对话,偷眼看了看商落白,表情不太自然。
“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simon一见她出来,立刻欠身,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灭。接着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走到年轻女郎身边,一把揽过她,自豪地介绍着。
女人不知是在外人面前不太好意思,还是被simon一嘴的烟味呛到了,她蹙着眉,勉强抬眼跟商落白打了个招呼:“你好。”
她长了一双狭长的眼,鼻梁扁平,不怎么出众的相貌。胜在脸小,但也至多算是清秀。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simon大约很喜欢她,亲昵地把她楼得很紧。
商落白收起了刚才严肃的样子,客气地说:“你好,我是simon的室友。”
对视的瞬间,他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应该是在学校里见过,但不是老师。想了几秒,他记了起来,女人好像是simon一对一课程的学生,他们下课时碰见过。
对面的女人颇为尴尬,她大概也没想到,男朋友口口声称同屋不过夜的室友,却和自己在一大早上撞个正着。
她轻轻挣开simon的怀抱,朝沙发走过去,说:“我先走了,该上班了。”
她飞快地拿了包背上,转过身来对商落白说:“再见。”
商落白也点头说:“再见。”
simon却全然没有避讳的意思,他一路追到门口,看着女朋友穿好鞋,又亲亲热热地在女人唇上落下一吻,亲昵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商落白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拿过昨天忘记的学生作业,装进了包里。他本打算在宿舍批改完再去上课,但他刚刚就已经改变了主意。
simon的女友在门口小声说着什么,最后又说:“少抽点儿。”
然后是开门关门,高跟鞋叩击地面“哒哒哒”远去的声音。
送走了女朋友,simon走回来,又懒洋洋地歪在了自己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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