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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歌点了下头。
“你恨她吗？”
厉歌缓慢地摇了一下头：“当时是我抛弃的她，要恨，也该是她恨我。”
“你为什么要离开她？”
“就是不喜欢了。”
“那怎么又重新联系上了？”
“想她了。”
穆锦走回审讯桌前，说：“给我们讲讲，13号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厉歌不紧不慢地说：“她那天约我出来，说是父母忌日，要给他们烧纸，我就陪她去了。我们到了那里，说了一会儿话。但是风有点大，纸钱不好点，我们就打算下楼再烧。她让我先走，结果我刚走到楼梯口，她就不见了。我跑回去，发现她已经跳楼了。”
罗立问：“为什么要选在‘宇豪时代’见面，是谁提议的？”
“她。”
“你们是怎么联系的？13号，她的手机号没有任何通讯记录。据我们所知，她也不用社交软件。”
厉歌的表情有点僵硬，没有说话。
穆锦拿过桌子上的一沓资料，举到厉歌面前，说，“这是段珊珊澳洲手机号的通讯记录。两个多月前，出于某种目的，你重新联系段珊珊，取得了她的信任。13号当天，这个号码只有过两次被叫，都是同一个人。”
她把纸举得更近了，指着上面的一条记录说，“你看好了，当天，除了这个号码外，没别人联系过她。这个‘hope’，就是你。而且，都是你打给她的，她根本没有主动约过你。”
厉歌看着她无法抵赖的通讯记录，深吸了一口气，问：“你们怎么会有这些？”
“开外挂了。”穆锦的目光毫无温度，“你一直用国外的号码联系她，就是怕被我们查到吧？”
厉歌无奈地笑了一下：“不，我是不想被戚兆廷发现。”
“那倒是挺有意思，你这么怕戚兆廷吗？”
“我知道戚兆廷的为人，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你们刚刚也看到了。”
穆锦哼了一声：“刚才他打你的时候，可一点没看出来你怕他。”
罗立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刚刚你的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段珊珊衣服上的指纹，就是你留下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厉歌双手交叉抓在一起：“我当时抱过她，可能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吧。”
“怎么抱的？”
“不记得了，就是普通的拥抱。”厉歌说着，勉强比了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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