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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孩尴尬地笑了一下。
商落白一抬下巴指向女孩手中的酒瓶，接着说：“这是新牌子吗，是不是也该给我推荐一下？”
见对方还在发愣，商落白又上前一步，伸手要去拉她。
女孩忽然直起身，随即粲然一笑，顺着他的话说道：“是阿哥，我姐妹儿介绍我上这儿来了。以前您没少照顾，没跟您打招呼，可别生我气呀。”
她面上虽然笑着，可眼神已经变了。
商落白透过那双秋水明眸，读懂了其中的深意。
他刚要开口，女孩又说：“您先玩儿会，我跟刘哥聊完了就过去，给您介绍新品。”
眼看她又要去应酬卡座里油腻的胖男人，商落白皱了下眉，想要去拦她。然而女孩的动作比他还快，转身的同时，伸手在他肩头拍了一下。
这一拍在别人看起来，不过是香槟女郎和客人的嬉笑打闹。只有商落白知道，这一下看上去虽轻，其中却灌了几分力道，带着命令的态度。
商落白会意，没再说什么，走到角落里一个空的卡座坐下，随便点了一杯饮料，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所有卡座都面向着舞池而设，沉降式的舞池中央，男男女女都尽情释放着白天罕有的激情，一片喧闹。在灯光和音乐声刺激下，所有的矜持和羞涩都在欲望的蒸腾中消失殆尽，仿若一群妖魔鬼怪在庆祝节日。
他很难想象，女孩已经在这里待了多久。怪不得，她一直没回自己的消息。
想到此，他再次看向女孩那边。
女孩和刚才一样，还在给那个卡座里的客人介绍着酒品，时不时巧妙躲过对方想要揩油的胖手。
她眉梢眼角间，都粘着酒精的甜气。若不是商落白认识她，一定会毫不怀疑她女招待的身份。
不多时，他看到女孩把手里的酒放到卡座前的小桌上，又打开倒了两杯，和那人碰了一杯。
虽然猜到了她在执行任务，一切都是逢场作戏，不得已而为之。但商落白心里，还是有种难以言表的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女孩再次避过了那人伸向她臀部的手，嗔怪着打了他一下后，才放下酒杯，款款朝商落白这边走了过来。
流光溢彩的灯影下，女孩脸上的笑容不同于之前的谄媚，而是带着几许羞涩。羞涩之下，目光却变得坚定，还是商落白熟悉的那个人。
平心而论，女孩是长得很美的，不是娇美，而是那种带着英气的美。但因为她平日里喊打喊杀的大姐头性格，往往被人忽视了她的外表。若她真的打扮起来，即使化妆水平欠佳，也还是能让人为之惊艳。
因为穿着露肩上衣，她肩膀上两段平而直的锁骨一览无余。缚在颈间那一段的黑色天鹅绒choker，也衬得她脖颈修长。
她今天还穿了高跟鞋，脚踝处缠绕着的几根细带，让她本就长而直的双腿被拉伸到无限长。
商落白定定地看着她走到自己身边坐下，随手拿起一旁小桌上的酒水单，递给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甜笑：“久等了哥，您看今天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