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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碧水初澜。
穆锦刚陪小包间里的客人喝完一杯香槟，就看见楼下一个叫amber的推酒女郎，神秘兮兮地拿着一个小包，还有个像保温瓶一样的东西，匆匆往楼上来了。
这两天，穆锦一直找机会在二楼查找线索。然而那个奇怪的女孩，却没有再出现过。
她看到鬼鬼祟祟的amber，心下起疑，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很快，amber进了一间后面的大包厢。
穆锦没有跟过去，而是装作有些醉了，靠在墙边玩手机，一边偷眼观察那边大包厢内的动静。
过了没一会儿，amber就又出来了。穆锦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下了楼。
amber走的很快，穆锦紧走两步追上她，问：“九号包厢的那几个客人又来了？”
她平时和amber相处的还不错，所以amber回头见是她，并未起疑，而是摇摇头，凑近了小声说：“不是，是另外一拨。”
穆锦笑着问：“他们今天点的多不多，用不用我去帮你招呼一下？”
amber向四下里扫了一眼：“不用，那几个客人是来打气的。”
“打气？”
amber见穆锦不明所以，把她拉到角落里，压低声音说：“就是气球，你要不要来，我给你打几个？”
穆锦刚想问是不是有人过生日，话到嘴边，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气球”的意思。
上次禁毒宣传月，在市局的科普展览上，她看到过一种近年来非常流行的新型毒品——笑气。
笑气是一氧化二氮，有轻微麻醉作用。因为能致人发笑，所以也被称为笑气。它被压缩在银色的小钢瓶里，通常被用来打发奶油。而不知何时起，一些人却用奶油发泡枪把笑气打到普通的气球里，用以吸食，通过神经麻痹而活得短暂的快感。
长期吸食笑气，会导致神经损伤，严重的还会导致瘫痪。上个月，分局里就接报了一起大学生吸食笑气而瘫痪失禁的案件。
想到此，穆锦镇定地说：“喔你说气球阿，好啊，我好久没吸了。”然后她又说，“你小心点儿，现在查的严了，别让佩姐看见。”
amber神秘地一笑：“就是佩姐给的。你要是也想卖，就去跟她说。”
她说完，就跑到后面。不过十几秒钟，她就又拿着一个小袋子走了回来。然后对着等在那里的穆锦一挥手：“走吧。”
穆锦跟在amber身后，一起来到楼上，进了九号包间。
包间里灯光昏暗，只有中央大屏幕上在播放着一首新出的嗨歌，成了这里唯一的光源。几个不过二十岁上下的男女仰倒在沙发上，目眩神迷。
amber把门关好，走到一个男人身旁，掏出手机收了钱。
男人眼巴巴地看着amber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嘴里催促道：“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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