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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谋说：“歇会吧秦姐，一会儿我送您回去。”
女人说：“还送什么，就几步路的事儿，我去歇一会儿再回家。”
“嗯，我下去看看，那天那个不知道听话没有。”
女人点了下头，推着车走出了画面。管谋走进了门里，“咔啦”一声从里面将门反锁。
紧接着，一切都黑了下来，归于寂静。
吉喆停止了播放，石岩说：“这是‘小花’冒着生命危险，凌晨时在碧水初澜一楼的储藏室拍到的。她当时藏到了水池下面的橱柜里，才没被他们发现。”
安年想到那一声喘息，都替穆锦捏了一把汗。
石岩走到桌旁的白板上，那上面贴着一张室内布局图。他指着图上一角，说：“这个储藏室后面，就是碧水初澜的外墙，几乎没有空间。结合‘小花’之前听到的内容，可以肯定，他们的活动地点在地下，这里是一个出入口。”
“你是说，他们把女孩子都藏在地下？”江海问。
“对，他们行事非常谨慎，下面应该有一套单独的体系，和夜店里的运营全无交集。就像两个公司共用一套两层楼的办公室，互不干扰，只是有一个出入口相连。”
江海点点头：“怪不得前厅查不到，原来问题出在下面。”
石岩说：“遗憾的是，没能拍到‘冰箱’内部。‘小花’曾查看过这个‘冰箱’，从外观上，看不出任何问题。”
吉喆把视频移回初始画面，齐征指着屏幕上的中年女人说：“这个女人名叫秦蔚，人称秦姨。我们已经查到，她就是老板夏澜的母亲。她和夏澜，管谋、这个穿红衣服的女的，还有至少一个店里的保安，都参与了这件案子。”
他站起来，将几个人的照片贴到白板上，向众人讲解着关系网：“昨晚我们三个理了一下，夏澜应该是寻找和诱拐女孩，管谋负责维护关系和运营，秦蔚负责给她们送吃的和清洁。而这个红衣服的女人，就是夏澜不在时的临时负责人。”
安年问：“之前不是说那个夏澜深居简出吗，他不出门的话，是怎么参与的？”
齐征说：“我们认为，他们有个中间人，是个女人，但暂时无法确定她的身份。”
他说着，又拿出一张照片，贴到了秦蔚和夏澜之间。这张照片不太清晰，只有一个女人的背影。
齐征接着说：“秦蔚是天宁本地人，二十年前和丈夫离婚后，独自抚养夏澜长大。她不与夏澜同住，一直都住在自己原先的老房子里。巧合的是，她的那处房产就在酒吧街后面的民巷中，和碧水初澜只隔了一条后巷。我们这两天派了一组人在严密监视秦蔚的住处，发现了一个人经常出现在那里，就是照片上这个女人。”
照片上，那个女人穿着一身连衣裙，虽然只有背影，但也能看得出身段姣好，打扮入时。
罗立问：“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视频里那个穿红衣服的？”
齐征说：“暂时无法确定，这段视频时间太短，但‘小花’看过后说她觉得不像，身高不符。这个女人开了一辆车号为‘宁n74849’的黑色本田，登记的车主是秦蔚。而这辆车，也经常出现在夏澜所住的小区里。我们没敢跟得太近，怕跟醒了。”
“那秦蔚有没有女儿，或者，是夏澜的女朋友？”
“没有，我们调查过了，夏澜独身，秦蔚也只有他一个孩子。”
江海说：“我有一个思路。如果他们在地下活动，那应该不止储藏室那个出入口。会不会他们把下面整个挖通，碧水初澜和秦蔚的家各有一个口，方便他们和‘客人’出入？”
石岩想了想，说：“我小时候就是住的秦蔚家这种胡同老房子，家家户户都挨着，左邻右舍的都认识。要是他们家经常深更半夜有不同的人进出，邻居肯定早就察觉了。”
正说着，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端着保温杯走了进来。屋子里的人一看，纷纷向他打起了招呼：“任副局。”
来人正是北丰分局的副局长任之行。他穿着一身便服，冲大家一摆手：“我来看看怎么样了，你们继续。”说完，他就找了个角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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