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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慢慢往前走着，偶尔有路过的病人或护士，看到一对青年男女搀扶着一个光着脚，画着大浓妆，穿着破洞丝袜却披着警服的女孩，都不由得好奇地回头张望，内心揣测着这三人的关系。
快走到医院大厅时，商莉莉对另外两人说：“我去把药取了，你俩在这儿等一会儿。”
接着，她把手里的鞋和一个黑色布条塞到商落白手里，说：“这个你先拿一下。”就快步往药房的方向跑去。
商落白感受着那绒布的触感，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什么。他低头看着穆锦，见她头发凌乱，眼线和睫毛在眼角下晕开一团，很像是哭过一场。
高中时，有个女孩每天都去找他，约他出去玩。他唯恐避之不及，看见对方就绕着走。主要原因，就是那个女孩无时无刻都化着烟熏妆，穿着短裙和低胸装。
眼下，穆锦的样子比那个女孩还要夸张。
商落白问：“很疼吧？”
穆锦摇摇头：“打过麻药了，不疼。”
话虽如此，她的额头上已经密密沁出了一层汗。她的伤口在膝盖附近，走路时不能屈腿，只能把全部重心落在另一条腿上，一点一点往前挪。即使有人搀扶着，也走的很辛苦。
商落白把穆锦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问：“任务结束了吗？”
穆锦呼出一口气：“嗯，今天还挺顺利的。”
“我去接个电话。”商落白拿出手机，走向一边。
穆锦看着他站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蓦地想起这段时间混乱紧张的卧底生活，一时恍惚。
将近一个月来，她带着“面具”，努力扮演了一个与自己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突然回归本我，让她竟有了一种不真实感。
商落白很快就回来了，但脸色很凝重。
穆锦问：“怎么了？”
“没事。”
穆锦还想再问，商莉莉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对她晃着手里的袋子：“我刚路过自助机，里面居然有卖拖鞋的，来给你穿上。”
说罢，她就拿出拖鞋，蹲下身，准备给穆锦穿上。一握上穆锦发白的脚踝，她就叫道：“你的脚怎么这么凉？”
穆锦弯腰去推她的手：“我自己来。”
商落白走到穆锦面前，蹲下身，对她说：“上来。”
穆锦不明就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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