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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锦蓦地一愣,因为这个微笑似曾相识。当下,她脚下用力,以最快的速度也走了进去。
坐定后,她望着对面的女孩,尽量温和地说:“听说你找我?”
女孩依旧维持着那个微笑:“嗯,我见过你,姐姐你记得吗?”
她说话柔声细气,但那略显尖锐的嗓音,让穆锦一下就认出了她。
女孩今天没有戴面具,也没有作那些吸引眼球的打扮,而是以最原本的面貌示人。她长了一张娃娃脸,但本该是一张青春年少的脸,却有了和年龄不相符的沧桑。
穆锦点点头:“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女孩看着穆锦,敛了微笑,眼圈渐渐红了:“姐姐,我是被胁迫的。”
穆锦并不惊讶,她递了纸巾给女孩,说:“你叫什么?”
“潘美麟。”
“你家在哪?”
女孩低下头,擦着眼泪:“不记得了,我很小就被父母卖了。”
“被卖给谁了?是那个叫夏澜的人吗?”
出乎意料地,女孩摇了摇头,说出了令穆锦心惊的两个字:“郭淼。”
她看着穆锦的表情,吸了吸鼻子,说:“对,郭淼就是之前夏澜的合伙人。”女孩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黄永山,有些赧然,“我父母都是赌鬼,他们为了还赌债,七八年前把我卖给了郭淼。郭淼他是个变态,我那时候太小不懂事,根本不知道他是恋童|癖。他不断地给我洗脑,让我认为这种关系是正常的。”
“那你是怎么到了碧水初澜的?”
“郭淼养了我两年,后来他要出国嫌我是个累赘,就把我给了夏澜。这都是后来夏澜告诉我的。”
“那你和夏澜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老板,我为他干活,管理那些女孩。”潘美麟渐渐平静下来,“但这些都不是我自愿的。姐姐,像我这样的,就算跑了,我在外面也活不下去。”
穆锦想起她在储藏室外,听到的她和秦姨的那些对话,一时觉得,在那种极端环境下,潘美麟的所作所为,其实也都能说得通。
她问:“你愿意配合我们调查,将来作为证人指认夏澜和秦蔚吗?”
潘美麟有些紧张:“那,那我会被判刑吗?”
“如果你的确是被胁迫,又有悔罪立功表现,就算判,也会很轻。同时,作为证人,我们也会向检察院提请轻量。”穆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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