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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泽维希养了大概一周的病。
祁左为防止他再背着自己做出用刀剜芯片这种蠢事,又给他加了一道限制:只要这小王子离开自己的距离超过十米,芯片便会不断释放轻微的电流,这些电流贯穿神经,引发全身刺痛。
离开的时间越长,疼痛累积越深,极限时间是三天,三天后,小王子会被电流折磨致死。
祁左详细讲解了该限制的注意事项,末了,谆谆嘱咐路泽维希道:“王子殿下可一定悠着点,我这人记性不大好,万一忘了这回事,你自己又不主动靠近我,可别怪我故意杀人呐。”
路泽维希面色苍白,十米的距离不过两个房间的宽度,也就是说,祁左但凡出个门,不跟他在同一个屋子,这条限制就有可能起作用。
他恳求道:“十米也太短了,能不能放宽距离,一百米……五、五十,要不二十也行……”
祁左瞥他一眼:“短?王子殿下不想跟我随时在一起吗?”
路泽维希:“我……我、我当然想,但是……”
祁左:“如果不是你自己做出那些蠢事来,我也不想这样对你。”
路泽维希嘴角抽了抽,在祁左冷淡的眼神下闭嘴了。
夜晚,两人住在一个房间,睡在同一张大床上,各自占据各自的一边。
祁左确信这小王子没有半夜三更起来谋害他的能力,一向睡得坦然,路泽维希就不一样了,自祁左住进来之后,他已经连续十几天没有睡过好觉。
这晚路泽维希又在翻来覆去,突然想要起夜,他听了听祁左的呼吸,还算平稳,一个人小心翼翼下了床,屋子里没有卫生间,他需要穿过一段走廊——距离不算远,却恰好超过了十米。
路泽维希刚一打开卫生间的门,顿时感到腹部一阵刺痛,他嘤咛一声,弯下身子,本想忍着迅速解决完事,可实在太疼了,路泽维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了,第一次领教到芯片限制的威力。
他退后几步,不得不返回房间,战战兢兢叫醒了祁左:“你……你能不能陪我去、去解个手?”
祁左睁开眼,烦躁地打量他半晌,心说你堂堂一百一十七岁的王子,晚上要人陪着去上厕所?
然而听完路泽维希的解释,祁左沉默下来,片刻后,他不得不起身道:“走吧。”
祁左站在卫生间门口,打了个哈欠,听着里面的动静,片刻后,小王子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场面有些尴尬。
两人返回屋子时,路泽维希跟在他身后道:“你真的,就不能,把距离……稍微放宽那么一点点么?”
祁左斩钉截铁回答:“不能。”
并非他一定要设置这么苛刻的距离,只是战备能源不足,十米已是极限,距离再远,剩下的能源可能撑不到他找到黑云的那一天。
路泽维希:“那你以后每天晚上都要陪我……”
祁左:“可以啊,王子殿下随时叫我,我乐意奉陪。”
路泽维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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