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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衿道：“那么烈的酒，他喝了六杯才醉，不是他酒量不好，是你给的杯子太大了。”
小星吐吐舌头。
她们两个把吴一北扶起。
阳光透过窗户把吴一北叫醒的时候，他只觉头痛欲裂。
随即他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因为用力过猛，他的头更疼了。
“吴公子，你醒了，”沈如衿抬起头来，放下了手中的棋谱，端起茶壶倒茶，“喝杯茶吧。头还难受么？”
“还好，”吴一北扶着头慢慢站起来，“昨晚，我，我是睡在这儿了么？”
“是啊，你喝醉了，倒在桌上，我和小星就把你扶到床上去了。”沈如衿故意淡淡地说。
“我是在这儿睡的，那你——”
“我在隔壁房。”
吴一北的脸都红了，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木木地走到桌前，端起茶来喝了，顿觉清爽不少。
“昨晚的事，是我逞强，早知如此我就不喝最后一杯酒了。”吴一北道。
“不妨事。”她说着又给他倒了杯茶。
吴一北喝了茶，已经完全清醒了，可他也不敢看她了。
他磕磕巴巴地说：“我今日还约了人，就，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赔罪。”
沈如衿也不问他约的是什么人，只是笑着说：“先吃了早饭再走吧。”
吴一北连忙摆手道：“不了，我，我其实和那人约的就是早饭。那我先走了。”
“好吧，”沈如衿说着站起身，“那就改日再会。”
吴一北猛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了。
吴一北刚走，小星就进来了，笑着说：“小姐，您放心，刚才我一直躲在一旁，吴公子没看见我。”
沈如衿点点头，说道：“下次吴公子来时，昨晚的事也勿再提起。”
小星道：“知道了小姐。不过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吴公子的脸皮如此薄。”
“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你以后也不能这样笑话他。”
“知道啦，小姐。”
“好了，这里没别的事了，你去忙吧。”想起方才吴一北脸红的样子，沈如衿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心里又不免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