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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着听着，两个人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若说方才听到的话都是饭后胡扯，他们接下来听到的却是可信了许多，说得有因有果的，虽不都是真的，却也不像是信口胡编，倒像是他们亲眼看见了一样。
尤其有一张桌儿的人，竟然说看见吴一北半夜不走正门进了沈府，也不知道他是真看见了还是纯粹被他们瞎猫遇上死耗子猜着了。
吴一北已经冷静下来。光靠几个闲的没事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是编不了这么真的，怕是有人在背后组织。
顾黄金分不出真假，听到后来竟也半信半疑起来，忍不住问吴一北道：
“难不成你看见长得好看的就真不管不顾？”
吴一北不答话，站起来走了。
他要去找沈如衿。
这次他走的是正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吴一北总感觉沈府里的人都用种奇怪的目光看自己。吴一北不理他们，径直上了二楼，问沈如衿是不是也听说了“那件事”。
沈如衿道：“今早我就听说了，还是从我爹那里听说的。”
吴一北道：“沈伯父怎么说？”
沈如衿笑道：“他很生气，不过根本不相信。”
顾黄金道：“沈员外当然不会相信。”
吴一北道：“那你呢？”
沈如衿笑道：“我自然也不信。”
吴一北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方才我们在客栈待了一会儿，听他们传的，并非全无根据，想是有人故意散布消息。”
顾黄金道：“你的名声已经够坏的了，那些人就算是不怀好意，也是冲着沈府来的吧？”
吴一北道：“你少说几句吧。”
沈如衿道：“这我却不知。今早我爹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说街上有人乱传是你给我下的毒。你们说的又是哪一件事？”
原来他们说的并非同一件事。
顾黄金看了吴一北一眼，不说话。
沈如衿道：“你们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他们……他们——”
“哎呀，”顾黄金道，“你就说了吧，你告诉沈小姐，总比她从别人嘴里听到好啊。”
可吴一北就是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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