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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济纯斐身边,勒停了马。
“济姑娘,”他道,“今日是范小姐大喜之日,本不该再麻烦你,可方才我师父从外赶回,右手中了毒针,现已有十日开外,十万火急,还请济姑娘能跟我走一趟!”
沈如衿和施亭云见吴一北来,又听说施海晏中了毒,施亭云忙道:“我爹他中毒了?”
吴一北尚未回答,济姑娘便道:“稍等。”
她掀开帘子对着范依鹤说了句话,范依鹤掀着盖头听完,看看吴一北,又看看济纯斐,道:
“那你快去。”
济纯斐道:“我一定赶过去,不会错过你拜堂成亲。”
范依鹤紧紧握了握济纯斐的手,道:“好了,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救人要紧,快去吧。”说完,她便松开了济纯斐的手,也不再等济纯斐说话便掩了帘子。
济纯斐最后看了轿子一眼,跨上马,和吴一北一起走了。
施亭云和沈如衿赶到施宅的时候,众弟子在屋外围着,顾黄金也在外面,唯独不见施海晏、吴一北和济纯斐。
施亭云忙道:“姐姐,爹他怎么样了?”
施亭林道:“小声儿些,爹他右手手背中了毒针,方才济姑娘说,胳膊保不住了,必须马上截掉。”
“爹是右手使剑,没了右臂,那可怎么办?”
“现在爹的命最要紧,我们做不了什么,在外面等着吧。”
今天施海晏急匆匆赶回来时,他整个右臂都又黑又肿,吴一北一看就知道这条胳膊是保不住的了,便急忙去找济纯斐。
济纯斐跟他一起回来,一看毒针是扎在了施海晏右手上。吴一北想,师父中了毒针之后一定是立刻封了穴道,可这毒扩散得太快,已经从右手散到了整个右臂。
济纯斐看过之后,说为了防止毒再往肩膀走,必须立刻把胳膊截掉。她留了吴一北在屋内帮忙,施亭林便带着师弟们在外面等着。
施亭云道:“爹是被谁给暗算的?”
施亭林道:“还不知道,不过我刚才听济姑娘说,爹中的毒和地下赌坊的毒很像。”
又过了一个时辰,门开了,吴一北探出头来道:“师父已经没事了,其他人等在外面,师姐,如衿,你们进来。”
施亭云道:“我也要看看爹。”
吴一北道:“师父流了很多血,不能吵到他,一会儿你再进来。”
施亭云还想进去看施海晏,顾黄金便道:“小姑娘,你爹他现在很累,等他休息好了,你再见他不迟。”
施亭林和沈如衿进了屋,见施海晏坐在椅上脸色苍白,右臂已经没有了。
施亭林一见便忍不住眼泪,忙转过头去。
济纯斐擦擦手,对他们道:“施先生中的这毒,像极了前几天吴一北拿来给我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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