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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原主当年好像因为深在内宅,对娘家事情一无所知,所以没出力没帮忙好像是无辜的。两年后后公公过世,夫君才告知娘家情况,自己因之在守丧上做了弥补,还因此没有随夫君赴任,夫妻分居三年。夫君死后自己搬回来,好像和娘家也有往来,起码儿子成婚,舅舅全家来贺。
但是往深里一想,当年举家搬迁,娘家正焦头烂额,应该无人送别,白茹茹没有起疑过么?婆婆被关起来多日见不到,后来重病,白茹茹没关心过么?顺着时间线,婆婆过世,白家也无人前来吊唁,是公公没有送信还是白家记恨章家置身事外呢?次年章福降生,白家没人来贺。白茹茹那时看着瘦弱的,舅家不在场的新生女儿,心里又想过什么呢?这些种种,很难让白茹茹说服自己,当年章家妇白家女的原主,真的懵懂到对娘家变故一无所感一无所知。也许是胆怯真相到不敢深究?还是心存侥幸到自我欺瞒?已经无人能知了。
细想想,很可能从章家只送去一百两银子,还全家搬离虎成开始,白家就对这个姻亲彻底失望,无心也无力再维持关系有所来往了吧。可能那时章家当家做主的公公,正想着和白家老死不相往来呢。
章家太爷章英盛等父亲过世自己获得当家权后,很快告知妻子白茹茹关于白家的情况,由妻子出面缓和与白家关系,应该是章英盛的默许甚至期望。当年的他是男子,在帮助既是舅家又是岳家的白家方面,理应比母亲白氏,妻子白茹茹能做的事情多很多才是,那么,他做了什么,是什么态度?
白茹茹将此疑问自言自语问出来了:“当年夫君是不是也和我一般,当了鸵鸟?”
赵妈妈,毛妈妈正掀帘而入,准备继续陪老夫人聊天闲谈,听的此言,同声问道:“何为鸵鸟?”
白茹茹没有心思解释,见二位妈妈进来,索性问道:“当年的我,未必像妈妈们小心维护着说的那么一无所知吧。过去多年,追索那时心理也无有必要了。我想问你们的是,当年白家出事,我家太爷,我夫君,白家外甥,白家女婿,他做了什么?”
赵妈妈、毛妈妈想起了当年,当人家儿媳妇的章家少夫人,就是她们的小姐白茹茹确实曾跟她俩猜测过,娘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为何消失在她们章家生活中。
也念叨过婆婆病的如此迅急,短短几个月就沉疴不起乃至过世,是否有什么蹊跷。
但是他们主仆三人根本没议论出个所以然来,也没有想法子去打听询问,就让时光稀里糊涂的过去。后来忙于家务和育儿,白茹茹甚至不提娘家了,直到夫君告知她当年情状,才奔回娘家,在爹娘面前长跪不起。
至于章英盛?
赵妈妈、毛妈妈上午敢隐晦的批评白茹茹公公当年做事不仁,是有把握白茹茹不会因此动怒。但是白茹茹一直敬爱夫君,为何今日语气不佳的询问章英盛当年所为?
赵妈妈、毛妈妈这么多年来,从自己汉子、家下其他用人口中也七七八八拼凑出来当年章家各人情况,而今对着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的老夫人,应该说到几分,以什么语气来说她逝去的先夫往事?两位妈妈有些犯难,一时间不敢开口接话。
白茹茹看出来了,安抚两位妈妈说:“逝者已矣,不论我公公婆婆当年如何作为,我们在白家危难时抛弃了这门姻亲,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然而我还想与娘家继续来往,因此需要多做些什么,好进行补救,起码换我自己一个良心踏实。
今日让你们两位陪我一整天窝在屋里磕牙,也不是图别的,是想要再理一理当年情状,这样求个心里明白,我跟娘家来往总有个底子。”
慢慢说明了自己追问的目的后,再给两位妈妈解压:“咱家太爷是我夫君,初哥儿、福姐儿的爹。不论他当年如何袖手旁观或者如何也罢,我其实都能理解。毕竟我作为白家女儿,尚且一无所为,怎么会苛求他呢。两位妈妈要是知道什么不妨说一说。”
赵妈妈赶忙说:“太爷当年可没有袖手旁观,他也心急呢。我听我家那口子说过,那时候他还是外院小厮,见过三四次太爷到太老爷书房,为白家求情,想出一分力。但是太老爷责骂他,声音很大,我家那口子都能听的清楚,说什么忤逆父亲、内外不分、妇人心肠、难成大器之类的。后来好像是太老爷夺了太夫人管家权,让她关门养病,太爷才不再去找太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