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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但穆哲也给了他从未有过的东西。
“跟父亲说说话吧，虽然他听不到。”
“说什么呢？”楚愠从没见过父亲，也从没听周围的大人们提起过父亲，只有爸爸每年会带他来看看父亲。
摸摸他的脑袋，楚之慕笑了：“告诉他最近都做了什么？最高兴的事情是什么？”
“好。”
【宿主！！！】
【怎么了？】
【你抬头！！！】
依着系统在他脑海里的电子叫嚣声，楚之慕狐疑地抬头，正巧与浮在半空的灵魂四目相对。
穆哲。
穆哲冲他招手，虽然楚之慕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看嘴型就是：“我等你。”
楚之慕迅速低下头，看不清眼底正翻涌的情绪。
“爸爸？”
再抬头时，穆哲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楚之慕笑着看向楚愠：“说完了吗？”
“嗯！父亲到底听见没有呀？”
拿掉落在楚愠头上的落叶，楚之慕吻了吻他的额头：“父亲听见了哦。”
——
人的一生过得很快，看斗转星移看朝起朝落，楚愠幼儿园毕业到小学再到初中、高中、大学，最后看他娶了个漂亮的妻子，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楚之慕也看着自己一天天老去，这种生命消逝的感觉与自杀不同，很充实很满足，尝尽人间百味，让他有些贪恋这种感觉了。
他的原身死于一场车祸，后来他便开始无尽的任务当中，他从没有体会过这种老去的感觉……就是……差了个伴侣。
“爸，找个伴吧？”
这是楚愠对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但都被他拒绝了，最后不了了之。
楚之慕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坚定的没有一丝找伴侣的想法，好像心里装不下任何一个人了。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