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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如此理解罢了。”单彦的眼里又如往常一般，沉静如水。
楚之慕总觉得，单彦对自己失望了……
可是，凭什么？
深深看他一眼，单彦侧过身继续往前走。不知怎的，楚之慕瞥过他眼里的神情忽然深感内疚，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是同情吗？好像不是，是什么楚之慕根本就猜不出来。单彦本就是个自私残酷的人啊，有什么值得同情。
一个人而已，孤独而已，习惯就好了。
对吧？
楚之慕不知道和单彦一同来到天牢的意义是什么，只知道脑袋里很乱。
“陛下！”
楚之慕回神，入目的是憔悴不堪的徐柔虞以及她的侍女月儿。
不见徐大人，估摸着已不在人世了。
“徐……”楚之慕张了张嘴，放于脖子上的温热让他顿时哑口。
单彦摩挲着楚之慕突兀的锁骨，淡淡瞥了怀里人一眼，话却是对徐柔虞说的：“孤带他来见你最后一面。”
“煊棣王！陛下何曾亏待你！你为何定要置于死地！”用尽全身的力气说着这些话，徐柔虞眼下的红痕越发重了些，似乎下一刻她就要倒下了。
不该，受苦受难的不该是这清白的女儿家。
楚之慕闭了闭眼，轻轻侧过头对单彦说到：“真希望下辈子不要再碰到你。”
“如你所愿。”但你会自己爱上我。想着，单彦拿出别在腰间的匕首，“走吧。”
瞥了眼匕首，楚之慕接过：“她们不能有事。”
单彦不答，只是静静立在原地，目视着这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楚之慕对自己下手一向狠戾，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现在的干净利落，一看就没少干这种事。
“这样很疼。”
锋利的刀刃划过皮肤，切开了脖子上的大动脉，血液如决堤般涌出，温热浸湿了衣领、胸口，在眩晕感袭来之际，楚之慕却听到了单彦说出这四个字来。
徐柔虞嘶声裂肺的哭声仅仅充斥耳旁一瞬，便戛然而止，原来是晕了过去。
当楚之慕的灵魂浮于半空时，他看见单彦深深看向自己，随即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一般。
当自私碰上无情，便是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