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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封信
“lovethissuckingplace”,爱这个糟糕透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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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知道原来那些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活跃在杂志拍摄现场的时尚宠儿;电商橱窗里身材比例完美的芭比娃娃;三四线城市的户外大屏上常常出现的高级脸……她们和我一样,在北京的群租房里蜗居。她们仿佛是高档生活的代名词,但离开那个消费主义语境后,住的却是6人一间的三室一厅,像大学宿舍一样的上下铺,没有窗户,只能放下一张床和小小的衣柜。
她们用金发碧眼,满足东方幻想,这何尝不是一种“东方主义”?
亚洲人内化了“东方主义”,自己歧视自己。
或许东方主义者对“西方的他者”的描述不完全是虚构,但解构后却是华美袍子下的虱子。
萨义德从福柯那里借来了“权力—知识”的话语系统,来说明东方主义作为一种表征系统的目的(有时是明确的,更经常是隐含的)是为了制造出一个“他者”,从而更好地确保西方自我的稳定和至高无上,同时也是强者自恋、弱者自卑的表现。
萨义德提出:真正的问题是,我们究竟能否真实地表现事物?因为任何表现都植根于语言和文化、制度的政治环境中。他的答案是否定的。在福柯看来,知识与权力从来是不可分的,因而无从导致所谓真实客观的表现。《东方主义》一书在东方的反应,大大出乎萨义德的意料。这种反应主要将《东方主义》的倾向理解为反西方,将其视为对于歪曲东方的西方文化的批判,并将萨义德看做东方被压迫民族的代言人。这让萨义德十分恼火,在后来增加的“后记”中,他说明这种解读完全误解了他的非本质主义和非二元对立立场(这和我的无性别代码很相似哦)。
在《东方主义》一书的“前言”中,萨义德首先提到福柯的话语理论,认为必须将西方的东方主义视为一种话语,但接着又提到葛兰西的“霸权理论”,认为“正是霸权,或者正在起作用的文化霸权的结果,赋予东方主义我所说到的持久性和力量”。文化霸权原是一个西方文化内部的概念,萨义德将其转化到西方帝国主义与殖民地、弱小国家之间,将东方主义也视为一种种族压迫的文化霸权。
马克思主义主要将权力看做自上而下的直接的阶级压迫,由此而来的意识形态理论限定于经济利益和阶级关系之间,是经济、阶级抗争在文化意识上的表现。福柯却不同意马克思对于知识/权力范围的限制,相反他认为权力无所不在,正如他在《规训与惩罚》一书中所说的:“必须抛弃暴力——意识形态对立、所有权观念、契约和征服模式。”福柯认为权力无所谓正确/错误之分,马克思主义所标榜的“真理”也并不存在,真理不过是话语的一种形式而已。
那我还能完成拿回人类密码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