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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威胁帝王地位的,是穷人在绝望中对金钱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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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刚和妈妈看完《鱿鱼游戏》,网飞又一次把大逃杀(无限流)搬上了银幕,太棒了,上一次我这么激动还是看到网飞和日本合作的《弥留之际的爱丽丝》。不知道什么时候网飞能和中国大陆合作呢?
看完《鱿鱼游戏》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刷起了影评,想给你分享这几条。
vista看天下:建议公司找一个空旷的办公区,在每个员工的背后都安上摄像头。大家可以自主摸鱼,由系统自动记录时长,最终摸鱼总时间最长的人获得胜利。但当老板看向监控时,所有人必须立刻关闭无关网页,回归认真工作状态。一旦被当场逮住,那么当月工资扣光一半。游戏中还可以引入合作机制。就像《鱿鱼游戏》里男主不小心绊倒,被好心的卷发小哥一把抓住。
元,《鱿鱼游戏》里无处不在的监视器让我想起了福柯提出的“层级式监视:作为规训权力的简单工具”,你现在是不是也在监视我?
三联:如导演黄东赫所说,《鱿鱼游戏》是一则关于当下社会的寓言。它试图以极为夸张的方式,呈现“为活命而竞争”的社会现状,同时一如既往地讽刺韩国财阀及阶层差异。
为了打造这则寓言,《鱿鱼游戏》使用了大量符号来构建游戏世界。从游戏参与者到工作人员,再到观看游戏的vip,都被符号化。所有人的身份都被抹去,只剩下1~456个数字编号,以三角形、圆形、方形为主的图案,以及象征野性与暴力的动物面具。
《鱿鱼游戏》仿佛攒着一股愤怒之火,见人烧人。第六集“打弹珠”游戏中,同伴间的自相残杀极具象征性。中产loser曹尚佑vs非法劳工阿里,身强力壮成奇勋vs老年患者吴一男,还有一对丈夫vs妻子,分别对应着阶层、年龄、性别的差异。前者对后者的胜利,是更强、更壮的男性的胜利。而这种胜利,并无公正可言。
编剧把仅有的温情,给到了两个女孩。“扒手”姜晓与“杀人犯”智英,都是流浪者,一个因国家,一个因家庭。30分钟游戏时间,她们只留了3分钟比赛,其余时间聊彼此的心事。当其他组合紧张对决时,她们在向彼此展露伤痕,释放善意,交代遗言。
这是整部剧最暖心的一幕。别人都是为了自己牺牲他人,唯有智英,只身走向死亡,留给强权者以最大的嘲讽。这让人不禁想到《赌博默示录》里的名句:唯一能威胁帝王地位的,是穷人在绝望中对金钱无动于衷。
他的一切选择都是被动的。他没有待点燃的觉醒意识。剧情忙着鞭笞现实,无暇为这位“巨婴”的成长留足空间。不光男主,其余角色也大多只有功能性:流氓头子张德秀突然杀人如麻,依附强者的韩美女仿佛没有人格,解剖尸体、帮忙买卖器官的医生毫无内心挣扎。小人物的挣扎与悲喜,就这样被淹没在满屏的符号寓言之下。
毒眸:不同于欧美和日本的大逃杀作品多采用青少年做主角,拍过《熔炉》的导演黄东赫所设计的主角,都分别映射了韩国当下的社会问题——多位游戏参与者,都是韩国社会中的弱势群体如外来务工者、脱北者。男主角背负的高额负债,对应的是韩国的“负债社会”。据韩国银行的数据,韩国今年第二季度的家庭负债总额突破1800万亿韩元,创下单季度历史新高。
新西兰冷百科孙小社:鱿鱼游戏里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弹珠比赛,无他,因为让我马上想起了2001年蜡笔小新剧场版《大人帝国的反击》,同样是怀旧主题,同样是对旧时光小街巷的还原,甚至是昏黄的夕阳般的光线,在美术置景的思路上几乎一脉相承。
不同的是,相比《大人帝国》中两位boss的大手笔,将昭和时代最后十年的日本街区几乎像素级的还原,《鱿鱼》里集合了全球顶级变态富豪财力打造的死亡怀旧场馆,显得有点寒酸。当然,反对者的理由也很充分,前者是动画,后者是真人实拍,还原旧时代的难度完全不可比。
除了这一点,《鱿鱼》和《爱丽丝》在其他方面的确让我偶有惊讶,但就整体而言,的确如很多尖锐的评论所说的那样,概念、设定、对人性的试炼和思考,都并不新鲜了。大逃杀类的前作高山仰止,对后来的作品来说,超越创新都不容易了。
如果一定要比较,我会更认可鱿鱼作为商业电视剧的完成度,导演和编剧很会取巧,深知超越经典太难,于是大做减法,比如男主角,减到平凡至极,再比如通关考验,用儿童游戏这个概念,就降低了编剧需要难为自己去创作烧脑复杂的规则,即达到了效果,又控制了创作的成本。
相比之下,爱丽丝被诟病的地方除了男主的凌驾常人的分析推理能力,就是角色之间人性情感碰撞,因果关系,太外露了,显得很“脆”。
两部作品和近年来许多虎头蛇尾、开局惊艳结局拉垮的现象级作品一样,都是到了中局就有点“hold不住”,结局的反转和悬念也都无法像开头时那样带给观众足够的惊喜,想必很多人在结局开始前就大概猜到谁谁谁的设定要来个机械降神级的颠覆。就好像我之前评论《进击的巨人》的问题一样,创作者非常擅于写谜题,可是并不会写谜底,那层通往真相的窗户纸一旦被主创自己揭开,观众的反应无外乎是:“就这?就这?”
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密室逃杀系列的经典《心慌方/异次元杀阵》的第一部,作为观众,我是“我不想知道大方块是怎么来的,我就想知道大方块是怎么没的”,结果导演不仅不告诉我它是怎么没的,甚至连它是怎么来的也省了。那小成本制作里,没有几百个炮灰给主角团垫脚,几个主演群像戏均分几乎全是重要角色,死一个都会让观众觉得蒙受巨大损失;不交代背后主谋,没有变态财团没有神秘组织;甚至死伤惨重的主角团里,幸存者是否脱险,只留给观众一道白光,全部故事戛然而止。
反对者又说了,什么都留白,这不是偷懒吗?的确,心慌方拍摄预算那么少,或许不足以展开故事中的大背景。但我更倾向于认为,这不是导演留力,而是他们的自知之明:我无法拍出超越绝大部分观众常识和推理的惊天阴谋,那就不戳破窗户纸了,什么暗示都不留,就这样吧。
我恰恰觉得这样的“敬畏态度”很好,因为未知的恐怖来源于未知,知道了,就容易让人“就这?就这?”这也是为什么心慌方后面两部续集,尤其是第三部前传,预算多了口碑反而跌了,观众看着所谓背后的操盘手又是老套的深层政府、神秘部门、秘密实验之后,再一回味解密过程中那么点不多的血腥暴力,马上就会拿它和原本不同类的类似生化危机之类的电影做比较,让一部悬疑神作变成了营养极度不良版的爆米花打丧尸电影,于是观众只好“就这?就这?”质疑了。
我想近年来克苏鲁恐怖文学从小众破圈进入大众视野,也是因为读者逐渐厌恶了被编剧强行拔高的剧情和人物设定。小时候喜欢看金田一,长大了以后就不那么爱看了,原因之一是在案情和推理的设计里看到了太多超过常理的精密算计,觉得有点千篇一律。
原因之二是只有小时候看到金田一里那些擦边球的香艳画面才会脸红心跳,长大了见识多了死皮赖脸就没有那种刺激感了。
观众受不了大结局里龙妈拉着小恶魔等一众脑力玩家掉入弱智深谷且浑身中二病,也受不了原本惊悚震撼值拉满的无脑巨人奇行种不过是大国争霸俗套框架下的人肉高达,耗资糜费的唐探2里的道场又五行又摘器官作法终究比不过唐探1里张子枫小妹妹的邪魅一笑。
在一次次被编剧导演和作者们用打脸般的教训告知“人类认知的确存在着不可突破的极限”后,大家突然品味出克苏鲁的好了,黑夜、迷雾、深海、星空,那些超越我们感官和认识极限的环境中偶尔借着一道闪电让我们好像看到了究极,闪电过后一切回归黑暗又仿佛什么也没看到,视网膜上留下的痕迹不过是大脑的想象,那种恐惧,没有机关算尽的设计,比较返璞归真。
元,我的创造者,你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