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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不是那位玄夜便好了。
“看够了么?”
玄夜笑着转过头看着她,让她心神不由一滞。
她还是第一次,在如瑾哥哥之外,碰见让自己的心会停顿后有怦怦作响的郎君。
糟了,这可不行!
“看够了,我便带你去一处!”
玄夜带她越过几道回廊,进了另一个院落,停在了一扇朱红大门前,玄夜拿出了一把钥匙,递到了她掌心:“打开!”
关月聆迟疑。
她怕,这扇门里头,是他抓来的那些罪大恶极的凶徒。
“放心,里面不会有怪物,亦没有任何令你可怕的东西。”玄夜笑着蛊惑,“是我答应给你的谢礼!”
他说要谢她,是真的?
关月聆拿起钥匙,迟疑着,将那扇朱红大门打开了。
玄夜递了一个夜明珠给她,同时,去点燃了屋内的灯火。
她看到的,是一个库房。
库房里堆满的,是她不曾见过,却也知道价值不菲的物件,就她认得出来的,有一个点螺钿黄花梨的顶箱柜,有一双豇豆红瓶,有一柄镶玉如意,有青玉翠竹盆景一盆,有镀金嵌红玉的座钟一座,有狐皮、虎皮各一套,有薄纱、茧绸、蜀锦,云锦摞成一迭不计多少匹,堆放在一起的珍贵书卷古玩字画,还有那呈放在多宝架上的珠钗银饰,软白玉雕花黄金镯子,缠金镶珠点翠发簪子,珊瑚臂钏,蓝宝石孔雀簪子,血玉手串,等等,等等,金银满屋,琳琅种种,目不暇接。
关月聆惊呆了:“这些,你都要赏给我?”
玄夜的双唇翘了起来,笑得如梨花飘香:“四娘你若喜欢,这屋里的物什全部归你,亦是可以的。”
关月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敛容,一改冷静:“玄夜,不,玄公子客气了,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拿你的东西。”说着转身要走,却被玄夜拦下了:“你明明很欢喜的,我说了送你。”
“不要!”
她是站在官府那一边的,这玄夜是贼,怎么能拿他的东西。
“那,要我替你挑么?”
“你就是挑了,我也不要!”
“是东西没有福王送的好?”玄夜脸上的笑意淡了。
“不是,因为你,你是玄夜!”
“那四娘别把我当玄夜,当朋友,当兄长,当郎君,都可以!”玄夜伸出手指,托起了她的下巴,手止不住在她红润的唇瓣上摩挲,“四娘你今夜不收我的东西,那我便不放你回府了!”
“你……”关月聆没曾想这人如此无赖,又急又气。
“我把这府邸里的所有东西都送你,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玄夜凑近看着那张精致的脸,眼色迷离,蛊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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