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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大恶极啊,”我转了转眼睛,“那我算不算?”
他终于看我一眼:“你只是顽劣……罪不当诛。”
我本想再细问点什么,却听得“砰”一声响,小承远一脚把门蹬开,两手各端一碗药,颤颤巍巍地朝我过来。
“暗香姐姐喝药!”他大喝一声,我当心他把唾沫星子溅碗里去,摆摆手道:“差不多得了,我伤成这样也不怪你,不用突然对我这么献殷勤。”
他将药碗递给云哉,对我嘿嘿一笑:“师父说要好好对姐姐,不能再惹姐姐生气了。”
我“咦”了一声,移目过去,见云哉微低着头,将盛满药的勺子在碗边颠了又颠,不咸不淡地开口:“经书抄完了吗?功课做完了吗?前院的花浇了吗?”
承远被这三连诘问痛击,耷拉着脸又出去了。木门一开一合,光影明暗,窗外是霞色纷呈,落叶微风。
“张嘴。”温凉的瓷勺子忽然碰到我嘴边。我一回神,云哉静静地看着我。
“我还用你喂?”我抬起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手,企图接过他手里的勺子,却被他移手避开:“勺子你抓不住。”
“那我捧碗喝。”我最烦他把我当成小孩子,伸手去够他手里的药碗。他叹了口气,把勺子搁回去,竟果真妥协地将碗递给我。
而我赌气捧着碗喝下第一大口,便被苦得涕泗横流,哇地一口全吐回了云哉身上,瞬间明白了这药为什么要一勺勺地喂。云哉也是被我吓了一跳,慌手忙脚地去摸柜子上的纱布,替我擦干净鼻涕和嘴角,小声道:“承远都比你省心。”
后来云哉用各种汤汤水水养了我两个月,我身上的纱布也拆换了无数轮。
他因为先前的事而始终对我心怀愧疚,因此卧床期间不论我提出什么要求,都会尽量满足。甚至在我说连吃几日素斋嘴里发淡时,他还破戒几回替我炖了鸡。
只是每每一提到换纱布上药的时候,他死活不愿帮忙,更过分的时候还背过身去独自坐在墙边,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
有一回我就偷偷嘁了他一声,问道:“你第一次把我救回来的时候,我身上的伤是谁处理的呀?”
他便断了念经的声音,老实回道:“是在山下医馆求了个女施主帮忙的。”
我顿觉无趣,自己拆了胸口和腰腹的纱布,低头查看伤口。其实于我而言,那些音刃割下来的都是小伤。只是麻烦在每一道伤口割得深,布得又多,还带着毒,即便有解药也恢复得极慢。
起初一个月云哉还有帮我换过手臂和小腿的药,后来被我调戏过几次,便气得再也不管我这档事了。后来我自己看着胸腹处一大片新月状的细密伤口,心想这确实不好看,还是不让他看见的好。
我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偶尔会下床去找承远玩。由于云哉给我炖过几次鸡,香溢小屋的好几次他都在场,口水横流却被云哉拦着,一口汤也不让喝。
于是云哉不在时,他趁着陪我解闷的当口就问:“暗香姐姐,肉好吃不?”
我心里一跳,想着这是个把小秃子拉出清净佛门的好机会,却又怕云哉责怪下来,便犹豫道:“你想听实话吗?”
承远眼睛发亮地看我,用力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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