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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手机挂掉了，沈星悠皱着眉头收起手机，宋衍的威胁她倒是无所谓，但看到自己写的温柔白月光ooc成现在的样子，她还是有点痛心疾首。
“姣姣，我要先走了。”沈星悠转过头看到唐姣姣依旧一脸甜美笑容，仿佛静止一般，“你放心，明天晚上宋衍没有安排，我一定提醒他去看你演出。”
“悠悠，你真好！”唐姣姣很开心地往沈星悠身上贴了贴，那双美艳的眼睛盈盈含笑，真诚而热切。
“加油！祝明晚演出顺利！”
“我会好好练习的！”
和唐姣姣告别后，沈星悠提着购物袋去往地下停车场，电梯门开的一刹那，发现宋衍正黑着脸站在柱子后，由于穿着黑色的卫衣，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整个人几乎和昏暗的停车场融为一体。
他走过来，拿过沈星悠手中的购物袋，一言不发地放进后备箱。沈星悠迅速跟上去，灰溜溜地在副驾驶位上坐好，看得出来宋衍心情不太好，她不想触霉头。
“唐姣姣跟你说了什么？”宋衍坐在车上，关上车门，并没有发动汽车。
沈星悠默默系好安全带，“唐姣姣让你明晚去看她演出。”她又悄悄看了看宋衍，发现他正在看自己，于是转过头不去看他，继续道：“姣姣是你学妹，又那么喜欢你，你去给她捧个场吧！”
“不去。”宋衍转过头看向前方，态度很坚决。
沈星悠轻轻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宋衍是完全没意识到，还是意识到了不提。她转过头看着宋衍，很认真道：“唐姣姣，她有问题。”
今天和唐姣姣相处之后，沈星悠虽然很喜欢她，但同时觉得似乎不对劲。唐姣姣展示出来的形象太过鲜明，似乎用几个词语就能够形容出来她整个人，现实世界上没有人会是这样纯粹的性格，更何况还是一个已经出道的艺人。
她身上展现出来的热情与喜欢，十分片面，倒像是特定加在身上的人设，然后按照特定的程式表演出来。
但沈星悠在小说中设计的角色，写的和没写的，都没有唐姣姣这个角色，宋衍也没有唐姣姣这条感情线。
那么这个人设，只能是唐姣姣自己演出来的。
她为什么要演自己喜欢宋衍？还几次邀请宋衍去看她演出？这个答案或许只有宋衍去了才知道。
宋衍语气平淡：“我知道。”
沈星悠坐好，表情很严肃。现在她和宋衍已经在一条船上了，只有宋衍完成神明契约，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而只有宋衍获得自由，她才能获得自由。
沈星悠是一个很讨厌束缚的人。
她看着宋衍，很认真地分析：“‘姣服时装色色新，春风埋骨叶蓁蓁’，但唐姣姣不是我写的角色，也不像现实世界中的人，我觉得她很可能来自虚妄之境。”
“你为什么知道这句？”宋衍突然转过来，冷冷看着沈星悠的眼睛：
“沈星悠，坦诚一点，你到底是谁？”